祁斯异无奈,他本来是担心俞全吃亏才过来的,但没想到这人不仅没吃亏,还把对方打的挂了彩。

黄协很快认出了祁斯异,他现在也没法置身事外了,毕竟祁斯异曾经还“包/养”过俞全,于情于理都不该放置不管,但俞全不肯和他说话,更不可能解释了,他最后还是从以前的朋友口中听说事情的原委的。

早就说过黄协嘴贱,其实这人不仅嘴贱,还特别爱惹事,在酒吧遇见了俞全,第一时间就过去挑衅了,冷嘲热讽了一通俞全都没给他眼神,直到他提起了祁斯异。

这人对俞全说,祁斯异对他再好,也只是因为把他当成替身,祁斯异接近他,是因为他和霍振洋长得像,而霍振洋才是正牌,才是祁斯异的白月光朱砂痣,是祁斯异最爱的人,说俞全不过是霍振洋不在时的一个顶替,如果霍振洋回来了,祁斯异就会立刻会把他甩了,会给一笔钱打发了,黄协还劝俞全趁祁斯异还有点新鲜感赶紧捞钱。

结合前几天霍振洋回公司以后祁斯异的反应,其实俞全是信了七八分的。

但这也不过是小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谁也没想到俞全的反应能有这么大,黄协被打第一拳的时候完全是懵的,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俞全给打了。

那天回家的路上,俞全一直没说话,祁斯异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说自己并不是喜欢霍振洋才对他好的,而是因为觉得他可怜?恐怕效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这事本来是在全书最后期才被俞全知道的,也彻底掐断了俞全对原身的最后一点恩情,却没想到这次被他提前知道了。

后来很多天,俞全都没怎么再和祁斯异说过话。

眼看着要离开公司的时间快到了,祁斯异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可能因为经常加班的缘故,东西有不少,俞全不找他,身边便空下来不少,祁斯异一边收拾一边玩了会儿手机,午休时间一到他就犯困,倒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闷闷的,祁斯异闷哼了一声,才觉得稍微轻松了一点,然而也只有一瞬间,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

有人双手撑在他两侧,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斯异睡得迷迷糊糊中一机灵,却没睁开眼睛,他实在想不到在别人偷吻的时候睁开眼会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

尤其办公室明显不止他们两个人,虽然位置比较偏僻,又被纸箱挡着,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可如果祁斯异做出了什么大的反应,一定会有人快速看过来。

俞全身上特殊的香味一直传进鼻子里,即使没得到回应,他依旧吻得很激烈,右手扶着祁斯异的后脖子,不停地摩擦,似乎要把人生撕了。

后者仅仅震惊了片刻,还算冷静,为了不被人发现,祁斯异只能用力把俞全推开了一点,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拒绝,表情严肃摇了摇头。

“为什么?”俞全的表情很受伤,他本来长得就漂亮,此时嘴唇红彤彤的,委屈和困惑合在一起,一点也不违和:“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总是拒绝?”

他声音不大不小,虽然没有故意喊给别人听,却似乎一点也不怕人听见,但祁斯异就不同了,如果霍振洋知道自己和俞全搞了这么一出,非得把他头拧下来不成。

“都是误会,你先回自己的位置去,我以后会和你说的。”

“以后?以后还能看见你吗?”俞全笑了一下,却没有开心的情绪,他明显不买账:“离开公司很值得开心吗?是不是觉得以后都不用再被我缠着,就可以跑得远远的了?”

祁斯异顿了一下,他确实有这种想法,离开这里就等于摆脱了这群神经病了,而且现在的俞全太奇怪了,和以前书里阳光的设定一点都不搭边,表情阴沉,像个反派似得。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化吧?

祁斯异皱了皱眉头,觉得麻烦:“别发疯了。”

“哥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俞全打断了他,手轻轻搭在祁斯异想起身的肩膀上:“你再动一下,我是真的会喊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听见,包括霍振洋,这才是你最担心的事吧?”

祁斯异猛地停住了,霍振洋人虽然不太正常,但却是不会无缘无故害人的,原著里只有一种情况会彻底激怒他,那就是和俞全扯上关系,后期的霍振洋对待俞全有多痴汉祁斯异已经不想回忆了,原著里他当时公司被搞垮入/狱,又出现了一些阻碍俞全和霍振洋感情的人,都被他用各种各样光彩或不光彩的手段解决掉了,一旦被他知道了自己和俞全在公司发生了这种事,他会杀人灭口祁斯异都不会觉得奇怪。

虽然不情愿,祁斯异只能回头和他谈判:“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祁斯异服软的俞全却并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他把祁斯异按回原本的位置,动作很亲昵地揉搓祁斯异的耳朵,两人贴得很紧一言不发,俞全的呼吸都喷在祁斯异的脖子上,好像随时都可能亲下来,直到耳垂都揉疼了,祁斯异的后背十分僵硬,才终于开口了:

“是因为喜欢他吗。”

他说得是肯定句。

他是在问祁斯异,是不是因为喜欢霍振洋才会害怕他知道那些事情,还是在问是不是因为喜欢霍振洋,才去接近自己,祁斯异不得而知,但他坚定摇了摇头,不管俞全信还是不信:“我不喜欢霍振洋,以前有过,后来不喜欢了。”

俞全的眼神中还有固执,他轻声问道: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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