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张年轻英俊依旧的连被我气得扭曲,手不住的发抖,他指着我,问老白:“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老白冷冷的“呵呵”了一声,背过身大步离开了大殿,脚底下连个停顿也没有。
没有了老白分散火力,独自面对怒气累积达到阈值的老头子,我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老头子察觉到我的意图,怒喝:“站住!”
我双耳听力正常,不能假装耳背,于是只好乖乖收住脚步,认命的挨批。
老头子唾沫横飞的喷了我一顿,让我收心养性,说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总要学着担起责任,又说当年他像我这么大时,虽然风流了些,但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怎么就基因突变生出我这种儿子来……长吁短叹了一番,最后道:“你好歹也长这么大的个儿了,别再成天嘴上没个把门的,尽在小烛面前胡说八道。把他气走了,谁乐意照看你?”
啊,解释一下,小烛就是老白。
老白姓白名烛,我管他叫老白,老头子就喊他小烛。
我觉得老头子最后这话说的好笑,实际上我也笑了。
我半提醒半警告他:“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我别胡说八道,不如自己系紧裤带别乱搞。”
老头子狠狠“呸”了一声,怒骂我:“你懂个屁!给我滚!”
我答应了一声,忙不迭的撒腿就跑。前脚刚跑到自己的寝殿,后脚就有人来传信,说我爹把我给禁足了。
我摆摆手,不以为意。
长这么大,禁足怕什么?禁着禁着也就习惯了,出不去而已,又不是不许人探视。
咳,当然,明面上老头子是不许的,但老白扭不过我,总会偷摸着将我的狐朋狗友们矮个里头拔高个儿,挑几个还算看得过眼的,悄悄带进来陪我解解闷。
这一次的禁足通知来的时候,老白正在帮我整理那笔墨纸砚书籍到处乱丢的书桌。
我对着他咋舌,说:“从小到大,我爹对我是真狠,狠得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老白头也不抬,“就冲你这张脸,说不是亲生的也没人信吧?”
我摆手,说:“不提了这茬了。”
亲不亲的,都无所谓了,反正从小到他,也没见老头子管过我什么。有爹没爹,对于我来说,差别不大。
老白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我的书桌,看着我道:“你就知足吧!”
我“嘿”了一声,说:“可不。我一直很知足,不知足早憋屈死了。”
老白道:“我说的是颜阙上仙。”
我茫然:“哈?”
老白感慨了一声,说:“我就不懂,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要啥啥不行,又怂又爱说大话,文不成武不就……人家颜阙上仙怎么就能看上你呢?”
我淡定道:“可能是他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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