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出院之后,余欢不去医院还有点不适应,或许是在家太闲的缘故,在医院还能逗逗朵朵,跟风儿说说话,没事就去急诊科溜达溜达。她去那几天,就因为路小羽的亲妹妹这头衔,早已跟那群小护士打成一片。
“余欢,你跟我们那们科室那些小丫头都说什么了?”路小羽边问,边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我就说我是你亲妹妹啊。怎么了?”余欢装作一脸无辜。
“不对,你肯定说什么了。我们科室有个小姑娘这几天对我可殷勤了,又是买早餐又是嘘寒问暖的,整的我一天看见她都得绕着走。”
“怎么的,有个人关心你还不好吗?”余欢已经有了些醋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没来由的关心,我可消受不起。”
“那小姑娘挺好的啊,又可爱又温柔,你爸妈不就希望你找那样的吗?”余欢边说边吃,头都不肯抬一下。
路小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盯着面前的余欢,那眼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他知道余欢芥蒂他父母对她的成见,不仅仅他父母,还有他的亲戚朋友,这种世俗的偏见他没办法消除,也无法去阻止它干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
“余欢,我没办法改变你的过去,我也没办法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但是你要相信我愿意和你走下去的决心,无关世俗,无关金钱,只关乎爱情。”
余欢沉默了,她不是不相信路小羽,她不过是太敏感了,她的过于敏感源自飘忽不定的安全感和骨子里的自卑。
曾经她以为金钱可以给她安全感,可是当她用青春和美貌换来金钱过上富足的生活之后,黑暗在夜晚来临后带给她的孤独与空虚像一个巨大的深坑无情地将她吞没,她无法呼救也无法自救。
而路小羽似一束光,照进她的黑暗里,给她温暖给她希望。她害怕这仅有的一束光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再将她推入黑不见底的深渊。
吃过饭,余欢站在阳台上俯瞰这个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她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站的越高,似乎离这纷杂的尘世越远,距离产生的隔绝很容易让一切变得平淡而虚无。
不经意低头的一瞬间,她看见楼下停了一辆打着双闪的车,她觉得有些奇怪,在反复的确认以后,她眼里掠过一丝惊诧与不安。
“小羽,我想下楼透透气。”余欢对着厨房里正在刷碗的路小羽说。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上来。”余欢微微一笑。
她走到楼下,走到那辆打着双闪的车前。
车窗摇了下来,一双冷峻的眼正看着她,是白浒。
“你来做什么?”余欢冷冷的问。
“他想见你。”白浒转过头去,伸出手将双闪关掉。
余欢冷寂的脸倏然有一丝隐忍的温柔,“他,还好吗?”
白浒递过一张纸片,“这是地址,如果你愿意去见他,明天上午十点。”
顿了一会,他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见他最后一面。”
余欢犹豫了一整个晚上,她没有告诉小羽,她不想再增添小羽的担心,因为她她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对于万赋良,她无法对自己的感情做出判断。有时,她会觉得自己跟万赋良是一类人,沉沦在纸醉金迷里却又固守着可怜的一点点骄傲与自我。所以她对他,有怜悯,有爱慕,有敬畏,还有惺惺相惜。
上午十点,她准时出现在澜轩公馆的门口,保安没有阻拦,直接引领着她走到16号院。
走进公馆的大门,门口两边各站着两排黑色西装革履的保镖,这气势,她只有在电视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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