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鹿诗诗就去找鹿父。
听闻她的来意,鹿父显得比鹿诗诗还要吃惊。
“你姐还和你说什么了?”
原本在家悠哉悠哉喝茶的鹿父,在听了鹿诗诗的询问后,直接站了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突兀,鹿诗诗一阵莫名。
“没说其他的,就说公司入不敷出。爸,这是真的吗?”
她疑惑地看着鹿父,就算鹿父什么也没说,鹿诗诗隐隐猜测:或许,鹿语慈说的就是真的。
“你姐呢?”鹿父并没有回答鹿诗诗的问题,比起自家公司的成败,他更关心鹿语慈的态度。
“回公司了。”
鹿诗诗话音刚落,鹿父直接越过她往外走。瞧那着急的模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爸,你去哪儿?”
鹿诗诗追了过去,越发莫名其妙。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表现的这么着急。
发生什么事了?
鹿父正在换鞋,闻言看了眼她一眼,立马察觉出问题:
“你姐去公司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些日子,鹿诗诗和鹿语慈一起上班,今天又不是周末,她居然敢旷工?
“我……”鹿诗诗想解释,刚出差回来她难得休息一天,不等她解释,鹿父一眼断定:
“走,和我一起去公司。”
他算是认定鹿诗诗无故旷工了,非要拽着她一起走。
就算鹿诗诗解释又有什么用?鹿语慈在上班,她就必须得跟去。
瞧鹿父那扯着鹿诗诗衣领的姿态,活像在幼儿园门口拽着孩子上学的家长。
鹿诗诗欲哭无泪,她幼儿园毕业都好些年了,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受到这种待遇!
鹿诗诗郁闷地跟在鹿父身后,她想不明白,明明她是来问公司情况的,怎么演变成她无故旷工,被父亲送去上班的故事?
鹿氏的人都认识鹿父,一路畅通无阻见到了鹿语慈。
鹿语慈正和姜秘书交代着什么,见到一同到来的父女二人毫无意外。
“先这样,有问题我们再商议。”
她冲姜秘书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的,鹿总。”姜秘书与鹿语慈相处默契,她一点头,他便明白有些事不能在鹿父面前讲。
姜秘书离开了办公室,将空间让给父女三人。
没了外人在场,鹿父终于忍不住露出担忧。
“语慈,发生什么事了吗?诗诗说,你告诉她家里的公司快开不下去了?”
鹿父满心不安,语气不觉带着惊惧。
鹿诗诗疑惑地看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一时也看不出来。
鹿语慈平静而坦然,面对鹿父的不安,她十分冷静。
“这不是事实吗?”沉静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冷漠,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父母,还是上司与下属。
对于一个常年受到接济的人来说,鹿语慈可谓鹿父的再生父母。
鹿父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他养了个好女儿,如果不是鹿语慈的坚持,他那个小公司早就倒闭了。哪能像如今这样,有着人前的辉煌?
可话虽如此,这件事从来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她怎么能告诉鹿诗诗……
“是,是,可是,可……”
鹿父支吾着,想要指责,却发现他早已失去了指责鹿语慈的能力。
当他从鹿语慈手中接过鹿氏的救济款那天起,他对这个女儿就是失去了掌控力。
别说指责了,他得讨好她。
鹿语慈也没有太让鹿父难堪,她解释说:
“诗诗不想待在鹿氏,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这才是她说出这件事的原因。
“什么!”鹿父大惊,惊讶之下更显愤怒。
“鹿诗诗!”
鹿诗诗是家中的幺女,鹿父一向对她多有宠爱,像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只在鹿诗诗实在不像话时才会被鹿父提及。
“爸……”鹿诗诗隐隐也察觉到了点什么,她不安地看向鹿父,更暗暗朝着鹿语慈使眼色。
她想,她大概错了。
在他们家,站在食物链顶层的人或许不是鹿父,而是鹿语慈。
她想通过鹿父达到制衡鹿语慈的目的,这个方法根本不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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