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予墨回眸,看向了沈挽筝:“这么多年来,北安王府倒是一点都没有变,看来北安王也一向秉承着自己的初心,不曾有过半分的越矩之动啊。”
“是啊”
沈挽筝看着这周遭的一切,似有所指般的道:“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就连儿子身旁的人都是陛下所派,他当然知道自己身旁早已被陛下布了眼线,倒是不似宣武候府那般的逍遥自在,这一点倒是有些让人看不清了。”
“没什么看不清的。”沈予墨,道:“宣武候与北安王不同,北安王是异性王,当初陛下登位的时候,一直辅佐在旁,而宣武候已经承袭的三代,算是开国功勋,纵容萧祈风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人家的也算是少年将才,屡建功勋了。”
兄妹两这边可有可无的聊着,身旁路过的人群也在不时的投来疑惑的目光,尤其是那几位曾经在学堂与沈挽筝作对,同沈挽柔交好的人。
她们在这几日的时间内也偶有听闻丞相府内的变故,原本还认为是以讹传讹,可是却没有想到,今日来此饮宴的当真不是蒋欣芸,而是大夫人唐可秋和其儿女,这让几日传出的流言更加在众人的心中坐实猜测。
尤其是当她们在见到沈挽筝的时候,忽然间竟有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今日的沈挽筝,虽然只是薄施粉黛,但依旧难掩她眉目间的清冷绝色。
加之现下沈挽筝虽只有金钗之龄,却身材纤瘦修长,那般的气度行走与人群中,一举一动都有种说不出的仪态,端庄的让周围的夫人,千金们纷纷有种敛羡的的目光轻洒而出。
有几位夫人相聚而谈,目光看向了沈挽筝,轻声的讨论着,道:“之前我听在国文堂的读书的儿子说,这丞相府三小姐在国文堂内一向是不学无术之人,就连仪态都是万般的无礼,今日怎么一瞧,倒是不像传言中所指的那般,竟是有一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是啊,这倒是奇怪了。”
另一位夫人也道:“一年之前我倒是去过丞相府参加那老太君的寿宴,当时是见过这位三小姐的,那日她在丞相府之内嚣张跋扈,就连说话间都带着不敬,仪态更是愚笨的不像话,怎的今日一见,倒是与那日判若两人般的存在了呢?”
此时,来到了后院饮宴中的沈挽筝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轮为了夫人们之间的谈资,她的眼神在后花园中环视,不稍片刻的功夫,她便瞧见了正在不远处,被众人围着寒暄的北安王妃。
这北安王妃虽说同自己的母亲年岁相差无几,但是看上去却要比自己的母亲苍老出许多,无论是从姿容上,还是品貌上。
看来这十几年以来的边陲镇守的苦,是足矣让一个妇人变得沧桑,粗糙的。
仿佛是瞧见了唐可秋,北安王妃几句话安稳了一旁的夫人们后,便朝着沈挽筝她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挽筝注意到,北安王妃的肌肤并没有京北城中官员家眷夫人们的肌肤白皙,反倒有些经历风霜的沉浮之感,可气质上的那份从容,高贵确是寻常人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自她周身散发而出的自信,着实令人有些钦佩。
“可秋”
看着唐可秋,北安王妃的笑容也由刚刚的应对,变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她上前,就像是一片百花中傲立而来的清风,惹得人周身极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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