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骆倾欣就坐上马车回去,可特依琳来送别,南启辰只是远远看着。宫中总是是非多,只得远远看她一眼。路上很是热闹,什么样的东西都有,骆倾欣让玢儿去前面买个糖葫芦,她许久没吃糖葫芦了。

就在玢儿刚走没多久,突然出现一拨人从酒馆楼上跳下冲向骆倾欣的轿子,他们每个人都是杀招不断,目的很明确,就是杀死坐在轿子里的女人。骆倾欣稳坐在轿子里,射出三只袖箭,每一只都是致命的位置。轿子早已被剑和刀砍的七零八落,骆倾欣轻轻把受伤的脚放在地上,脚后跟并未着地,几个人互相使眼色看出了端倪,立刻就拿着剑朝骆倾欣受伤的脚攻击。就在这时,玢儿拿起一颗糖葫芦就砸向一名蒙面人的腰,糖葫芦从腰穿过,一颗糖葫芦穿出时都挂着蒙面人的血迹,蒙面人当场死亡。众人看到之后有些发怵,但他们知道不上是死,上也是死,若是命大死不掉还能拿到钱。于是一起上前,玢儿一个空腾翻到骆倾欣身边,手踝上的袖箭毫不留情的解决了三人,玢儿上前就用糖葫芦的竹签对准蒙面人的致命点刺去。整条街成了修罗场一般,街上的人也纷纷掉头回家。谁也不想扯上关系。司岩尘在酒馆一侧看着这一切,他邪魅勾唇。

骆倾欣回到了家,玢儿负责她的饮食起居,直到她的伤好为止。南启辰那边恐是听到什么风声,他赶忙前往东黎国,据探子汇报东黎国有着可以操控所有国土士兵的凤祁令。但之前看到过凤祁令已是三十年前云伽诀持令保天下人民,并严令禁止各个国土五十年不允许踏足别国国土,但可以交涉,互助各个国家成长。自云伽诀死后谁也不知道凤祁令去了哪里,前几天有消息传出令已出东黎国,东黎国国君魏烬华也在派人寻找。

南启辰看了看天空,时候不早了,该是出手了。当初南宁扇篡位他也听说传闻,但当时的南宁扇一没人脉,二没胆量弑君,所以他当时并没有在意。却不成想他其实早已隐忍了十年之久,可真是心思深沉。如今南宁扇继位,百姓的赋税增加了二十,苦不堪言。虽然表面和谐,内力却是早已腐败不堪。当夜,他轻功来到一家客栈,来人一看是南启辰,店小二便关起了门,不再迎客。南启辰坐在雅间:“怎么样?”雾回答:“已查,在东黎国的群羡山中出现过。”南启辰回道:“嗯,下去吧,准备好马匹,明日就走。还有,把左右两边的人清理一下,跟了我一路。”雾行礼退了下去,只听客栈外是凄惨的叫声。没一会儿就清净了许多。

南启辰背过手,看着月亮,似乎看到了心中最思念的那个人,不经意间笑了起来。

群羡山,所有人都知道的狂山,先不说天气诡异,猛兽居多,毒草更是无法防备。就说这群羡山的方向,时有忽变,大多数人认路一般是看星与太阳和日落,但群羡山有时往往相反,虽说照着星空走,却时常会走错路,意志薄弱的人就会废在路上,更甚的是群羡山里有一个地方,寸草不生,就连最毒的化血毒草都活不了,名为断续崖。可里面有一种花灭断魂却可生长,这断续崖里只有那一种花,它们皆生长在尸骨的附近,花茎与尸骨是连在一起生长,花开尸腐。那花食肉,它的粉会散发在十里远的地方引来很多活物,一旦陷入断续崖就会被灭断魂的花香吸引,别看花小,味儿香,颜色美,但它吃起活物来,花藤会变长,将活物勒紧之后,活生生的吃肉。直到吃完为止,活物是没有办法挣开花藤的。所以只有一个下场,活活看着自己的肉被吃。因此就算有人知道这断续崖满身的宝贝也不敢往深了走。更不要说知道什么凤祁令了。

距离南启辰前往东黎国已是三天有余,骆倾欣的伤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南启辰忙事情,所以她兼顾产业的同时也会帮忙看看南启辰名下的产业,照她的话就是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但到底是不是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呢,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月了,晚上天空特别冷,一层薄薄的雾带着温度骤低的空气,骆倾欣穿着冬日的腾图衣,外面穿着淡蓝色厚袍。简约的发饰衬得骆倾欣温柔却又有着魅力。骆倾欣一路骑着马来到了小肆鱼楼吃了顿火锅,掌柜依旧是月邬。吃完,身暖,骆倾欣拿出一张纸条给了月邬,月邬打开一看,烧烤架,烧烤方式,烧烤的时辰段,通通写在了上面。不知是因为骆倾欣吃饱了,还是南启辰不在的原因,她吃完就离开了。又纵马去了颖芬楼,这时的颖芬楼正是开张时候,寒九看到多日不见的骆倾欣,赶忙去招呼着。骆倾欣在雅间待了四个时辰,看了会儿没有异常,这才给寒九一张纸条,待骆倾欣离开,寒九才打开一看,原是风格不一样的舞蹈,不仅风格不一样,而且穿的衣服也不一样。并且上面提及“若觉得面膜好用,可大批量生产,拿出去或者在我名下产业摆在显眼位置卖。凡我名下工作者面膜不用掏一分钱。名下会员者,购买多件可享受七点五折。价格你来定!”很快,南洛国的市面上出现了很多达官贵胄的小姐夫人一哄而上,争着抢着买面膜。

骆倾欣连夜回到森海看了一下,绝言还是那副样子。虽说旧伤还没好透彻,不过他还是活蹦乱跳的。每日都会故意和殇十一作对,殇十一稳重不会理他,他就越来越嚣张,直到有天殇十一说了句:“听说你输给了骆主子,还是被她的什么面给扳倒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会输一个女人,看来骆主子就是厉害!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捣蛋,我就把这件事跟大家都说说,全当一乐儿。你看怎么样?”自那以后绝言乖的一塌糊涂,一门儿心思的恢复自己的伤口。骆倾欣看到绝言和殇十一,以及森海的情况,她觉得殇十一很靠谱儿。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匆匆说了句,等我回来,给你们弄样神药。

这之后她又来到阴魂冢,嘱咐了灿几句,并对着灿说道:“你可是东黎国的人?”灿一听便陷入了回忆:“我是东黎国当朝一品大夫的女儿,三年前,我本应该和爹娘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哪成想,东黎国国君魏烬华听信皇后的话,不愿让大公主奔赴南洛国联姻,于是大张旗鼓的寻找民间以及官员的女儿,而我和大公主魏成美长得八分像,于是就硬用家人的命换我一个南洛国的联姻。爹别无他法。只得将我送出,但来到了南洛国之后,虽面见了皇帝,却也没有联姻,而是听信了一名大臣的言论将我拘在了南洛国,并且上奏说为了让东黎国内部开始瓦解,便让一名士兵捎信说我刺杀南洛国皇帝,让我爹娘给个交代,东黎国本就没有南洛国大,打起仗来灭国的可能信很大,我爹娘不愿百姓受苦,于是在当夜自杀于家中。家中奴仆一并发配。”

骆倾欣听完以后,感慨唏嘘:“人活在世上只有两种选择,一种被他人鱼肉,一种强己身,食他人肉,当初我收了你,就是已经调查过了,虽说查到我们有共同敌人,但后来不知为何线索断了,怕是那时候就有人怀疑我了。并锁住了出去的路。”灿摇摇头:“主子,那个人要死,南宁扇更是要死!但若是发起战争,灿宁愿将仇恨沉寂,百姓枉死,无处申冤。”骆倾欣噗嗤一笑:“放心吧,不会乱。你的仇人没多久也会浮出水面。明日大早我会去东黎国,探子来报说是有凤祁令在东黎国的群羡山出现。”灿急忙抓住骆倾欣的手说道:“群羡山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是东黎国的人也不敢轻易进去啊。主子,要不然您就……”

骆倾欣安抚着说道:“放心吧,我隐约觉得这凤祁令跟我的身世有关。”灿皱眉:“主子您的身世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而且大仇得报了啊!”骆倾欣望了望天空:“是啊,虽说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最近有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在梦中她总说着东黎国群羡山以及凤祁令,潜意识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放心吧。明日我就会让碎来阴魂冢,这几日辛苦你咯!碎啊还是小孩子,没你沉稳,多担待些。”灿见骆倾欣主意已定,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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