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正好也解决自己相对的那个人,飞快闪身过来扶住封桀,把他护在身后,防备的看着四周。

但一分钟过去,也没人出现。

宋寒山检查了下地上的人:“死了。”

他把人翻了个身,在三人后颈发现了同样的银色短箭。

封桀扯了风衣弄成条打了结,缠着受伤的胳膊吊在脖子里,从他手里接过银箭在手心里捻:“是荞荞!”

他见过这银箭。

在镜花缘里,是那个银发少年的袖箭。

“是荞荞救了我。”他上挑的眼尾里绽开朵朵桃花。

宋寒山瞥了眼他那满面春光,把另外两只银箭也拔下来塞他手里:“一句一个荞荞的,人家领情似的。”

哦,知道了。

宋二爷对桀爷是真爱,桀爷对时荞小姐是真爱中的真爱!

唉,万恶的三角恋啊!

毕寥觉得自己终于看透了真相,他肩上伤并不算太重,揉着肚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又有脚步声从巷子入口处传来。

又来?

脸上肌肉抽了抽,他迅速跑到封桀身边,做出防备姿势。

并没感受到杀气。

封桀把拿着帕子把三只银箭上的血擦干净,收了起来,敛了满目桃色看向来人。

“桀爷,宋二爷。”是宿池。

看着宿池带他们离开,蹲在街角的月桐瘪嘴:“一句一个不在乎,不在乎还来救他。”她瞥了眼身边人缠着纱布的手:“你这手可就是拜他所赐。”

她的仙女不能受委屈,也不能凭白受伤!

这笔账她记下了!

长睫遮下一片阴影,掩去眼底情绪,时荞垂眸揪着手上纱布:“他现在还不能死。”

现在不能死,以后那更不能死了。

“反正什么你都有理。”月桐撇了撇嘴,收起拍照的手机,拉着她往街上去:“走了,去吃早饭。”

鉴宝阁的门庭被毁,但后阁大堂还完好存在。但这开市连一天一夜都还不到,就发生几起厮斗,还死了人,鬼市现在又只能进不能出,本来还挺有兴趣的人们,在鬼雾门宣布鉴宝取消后,终于感受到了些不安,隐隐开始躁动。

老爷子还是去了鉴宝阁坐镇,有个别收到鬼雾门请柬的人可携宝进入,他穿了件遮住头的斗篷,让人无法目睹真容。

时荞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接待最后一位客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蓝色条纹西装,没带面具,样貌俊逸,皮肤很白,像那种长久不见天日的不正常白,给人一种阴柔感。

“我们见过他。”月桐靠在门口撑着木楼的石柱上,跟时荞说:“就昨晚吃面的时候,那个带扳指的男人。”她当时还嘀咕那扳指很值钱。

“啊!对了!”她又想起一件事,神色变得有些怪:“昨晚你在怪人摊前那会儿,不远处不是发生了干戈,我去看热闹来着,也是他…”

昨晚那事并不大,就是摊主卖假货被拆穿,然后发生了几句干戈,这男人正是拆穿摊主卖假货的买主…

这种事有人会处理,时荞根本不关注,月桐也就去看了两眼热闹,不好玩就撤了。

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了他。

时荞对此并不太关心,正准备绕道往楼上去,里边的人已经给老爷子行了礼走出来,迎面对上。

男人先笑:“又见面了。”

时荞神色冷清:“我不认识你。”

“我们见过的,之前在面馆。”栾锦华扫了眼月桐,意有所指:“这位姑娘应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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