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乘客不断给她道谢,她都一笑而过。
何秋秋脑袋里嗡嗡作响,是真的……她真的是薄太太?
薄行止盖章的薄太太?
她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宁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头痛难忍,在听到飞机终于安全以后,她眼前一黑,坠入了黑暗之中。
有一个乘务员见状,惊叫一声,“乘务长,你怎么了?”
阮苏起身走过去,探了探宁洁的鼻息,然后观察了一下她的瞳孔,并未扩散,她又检查了一下宁洁其他地方,呼吸平稳,脉博强劲。
幸好不是重度昏迷,初步判断是痛昏的。
何秋秋烦躁的叫道,语气极冲,“你干嘛?”
“她短暂性的昏迷,不是休克。”阮苏对那个乘务员说。“再加上精神压力极大,一时之间脱力,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清醒。”
“有医生吗?有医生吗?”突然,一个年轻男人从普通舱冲过来,他满头大汗,神情紧张。
阮苏将宁洁竟给刚才那个乘务员,叮嘱道,“照顾好乘务长。”
然后朝着那个年轻男人走过去,“我是医生,你母亲怎么了?”
“你是医生?太好了!”此时的年轻男人已经顾不上阮苏那看起来极年轻的外表,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妈一直都有轻度高血压,平时控制得很好,但是今天飞机出现颠簸,她的情绪波动极大。现在她呼吸急促,快要喘不上来气,氧气罩也没有用。”
年轻男人说得飞快,很快阮苏就跟着他来到了座位上,只见一个穿着很朴素的中年女人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白,胸膛不断起伏。
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她有明显的心急,心慌,头晕,乏力症状。平时她在家里吃的降压药有带吗?”阮苏握住中年女人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博,她没有听诊仪器,只能从中年女人此时的表现来判断。
“我妈前段时间血压降下来了,都没吃药了,所以才会出来想要出国散散心。她这辈子都没出过国,哪知道坐一次飞机还碰上这事儿!”年轻男人说着就痛哭起来。
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孝顺的人。
“哭什么?”阮苏杏眸睨了一眼他,“飞机上的乘客有些中年人,你去挨个问一下看谁带的有降血压的备用药。她因为心情高度紧张,所以血压骤升。”
年轻男人赶紧擦了擦眼泪去问。
阮苏则握住中年女人的手说道,“阿姨,你现在听我说,我们的飞机很安全,我的老公是机长薄行止,我是他的太太。我在这个飞机上我就不害怕,我老公不会想让我死的。所以他一定会将我们安全送到意大利。”
中年女子无力的摇头,呼吸依旧急促。
“你一定要撑住,下了飞机,马上送你去医院。你的儿子是一个孝子,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阮苏不断的安慰着中年女子。
“太好了,有人带了降压药。”年轻男子激动的说。
“给你母亲服下,你母亲需要安抚,你若是再这么哭哭啼啼,谁来照顾她?”阮苏冷淡的说道。
飞机上其他乘客都安静的看着阮苏,她漂亮又自信,仿佛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光茫。
阮苏一直陪在中年女子身边,一直到飞机平稳的降落。
救护车早就等在那里,飞机上的乘客们在空姐的安排下,陆陆续续的离开座位,下了飞机。
医生和护士冲过来,直接将中年女子还有宁洁给抬到了担架上面。
呼啸着离开。
而那些下了飞机的乘客,却并没有离开。
他们一直等在机场里,一直等在那里。
直到所有的机组人员走出来,直到看到薄行止,他们没有任何人说话,却不约而同的鼓掌。
薄行止站在机舱门口,身材挺拔修长,一身机长制服包裹着他昂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俊美的脸上依旧冷漠严肃,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仿佛就是这架飞机的守护神,令人安心。
他吩咐空姐将之前那两个白人和黑人的护照还给他们。
两个人激动的望着他,“你真是最棒的机长。”
“我真幸运坐了你的飞机。”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薄行止朝着众人弯身鞠躬,身后的副机长以及空姐,也全部都弯身鞠躬。
“谢谢你们的理解支持和信任。”
“薄机长,好样的!”
就在这时,机场的地勤开始劝阻他们离开,“请不要影响我们机场的正常工作,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是,很快就会有其他飞机要降落,大家在这里很危险。”
薄行止冲他们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这些乘客们才依依不舍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离开。
阮苏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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