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变迁,不会因某一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不管王旭怎么去对待华夏国渔船渔民被国海军非法拘禁的事件,那三艘渔船以及他所乘坐的那艘伪装渔船都被国的三艘护卫舰押解着朝着因凡塔西面的岛屿驶去。

因为那四艘渔船的拖累,直到第三天的黄昏才堪堪驶进因凡塔西岛海域,日落时分才停船靠岸。

船只靠岸之后,王旭他们四十多个偷渡客被带到早就等在口岸的一辆老旧的大巴车载至岛中心的小集镇上。

而那三艘护卫舰和渔船却只是停在港口,三艘渔船上的渔民被羁押在各自的渔船上并被限制了自由。

下船的时候,王旭将整个港口的情况、三只护卫舰的停靠角度、三艘中国渔船的停靠位置、从护卫舰走下来的国海军大致数目都用心的记了下来,并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复3版记忆画面。

同时,乘坐在大巴车上,他将沿途的情况也尽记于心。

他记下这些,并不是他想要做什么,而是出自于一种习惯,或者是一种谨慎的心态,因为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究竟谁先到来,记住一切环境因素,万一真的有意外,自己也能在最大限度的为自己谋一份生机。

再说,他们毕竟是一群偷渡客,没有合法的身份,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几乎等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在别人的手中,虽然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死亡才是一种解脱,但是大仇未报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这一座卫星岛屿并不大,估计整个岛都不足二十平方公里,从港口到岛屿东面的小集镇也只不过五公里不到的路程,即便是五公里都不到,还是七拐八绕的公路使然,要论直线距离,估计也就三公里左右。

破旧的大巴车在小集镇上的一个如贫民窟一般的小旅馆前停了下来。

这个小集镇并不大,放眼望去,整个集镇尽收眼底,集镇也只有东西向的一条公路,两边建着两排房舍,看那些房舍的破旧程度估计最晚也是八十年代所建,墙体外表上斑驳不堪。最高的房舍也只不过三层,大多数都是两层的建筑。

临下车前,王旭他们被小胡子船长告知,要在这小旅馆住一天,等待明天中午时分凯林特尔安排来的接应船只接他们前往因凡塔。

在四十多个偷渡客中,王旭并不显眼,这自然也与他的伪装有关系。在监狱服刑期间,他学过诸多技能,特别是心理学。低端的伪装是改变自己的外形,中端的伪装是改变自己的身材和容貌,而高端的伪装是从里到外,从外貌到整个气质上的改变。

一个长相没有特点,性格淡漠,气质平庸的人,是最不容易让人记住的角色。

而现在的王旭就是这样。一切都随波逐流,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不会与谁交恶,也不会与谁闲聊。总而言之,现在的王旭就是一个走在大街上,连苍蝇都不愿意靠近的那一类型的。

他跟在人群中,被安排在一间容纳了八个人的高低铺的房间,慢吞吞的走向只剩下靠近卫生间那边的一张床的上铺。

他只装作普通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将身上那个虽不新却也不破的背包扔在了床上,爬上了床就躺了下去,假寐了起来。

王旭的动静并没有吸引到别人的注意,毕竟这近二十天来天天24小时相处在一起,王旭这样恬静懦弱的性格,大家也都了解了,他不愿,别人自然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

人性本就如此,如果大家不是偷渡出国的人,换成在国内,可能他们连跟王旭住在一个房间都不太愿意,就算愿意恐怕也是会占王旭便宜而欺凌他。

出于对前路的憧憬以及忐忑,他们没有人愿意过多理会王旭。

他们安顿好之后,就开始谈论起登岸时亲眼所见的渔民被国海军粗鲁对待的事情。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愤愤不平,显然也是一个愤青,看到同胞被外籍军人如此对待,没有能耐帮上什么忙,却阻止不了他背地里对外籍军人的唾骂与诅咒。

华夏民族从来不缺少富有血性的年轻人,与此同时却也不缺少奴性的国人。

就比如现在,就有一个中年人制止了年轻人的喋喋不休,“他们被国海军羁押,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跑到别人国家的海域作业呢?”

“扯什么犊子,黄岩岛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华夏国的,你这个汉奸卖国贼。”年轻人反击道。

“都消停一会儿吧,黄岩岛的归属问题自上世纪以来就一直争论不休,到现在也没有谁能说服谁,这群国的海军绝对是强盗,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介平民,都轮到偷渡出来赚钱养家了,哪有闲工夫操那一门子的心?”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胖子说道。

“我觉得胖子说的就有道理,这种事发生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咱们国家高层还不是谴责,然后那些渔民的家属暗地里付些钱财,国海军警告一番自然会释放他们的。这些事情都是国家领导人该操心的事,你们在这里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我们国家在晚清的时候为什么受到那些帝国主义的欺凌?就是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太多了。。。。。。”

听那年轻人一棍子打到一片,其他人都不干了,胖子翻着白眼说道:“就你能,你能的话就去把那些渔民都救了那才叫本事,没事在这里瞎咧咧有毛用?”918918x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