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并未多想,反正只要是有钱赚,管对方态度如何?

心中这般盘算,方茂才转身就要去将屋外蹲在地上玩耍的儿子喊来。

“且慢,吾也是近日方从越州回来,没想到偶然间倒听到一则趣闻,不知方公可否感兴趣?”

徐员外眉毛上扬,哪肯轻易放他离去?

“徐公请讲。”

略微沉吟,此刻的方茂才已经明显感觉到徐员外神色的异样,但是复杂难明,不知缘由。

徐员外却是不慌不忙,悠悠端起茶杯,轻抿品尝。

直至急得方茂才左眼皮上下痉挛,开始跳动,这才缓缓道来。

“放屁!”

“纯属放屁!”

“放特娘的曲里拐弯罗圈狗臭屁!”

“如此污蔑小儿,究竟是何居心?”

“金溪谁人不知,仲永自幼便能无师自通,聪明绝顶,他凭什么妄言未来?”

“难道真是能掐会算?”

“他凭什么?”

“啊?”

“就凭他是神童?”

“刚巧,吾儿也是!”

歇斯底里!

毫无征兆,方茂才气急败坏。

对于徐员外口中所提到的齐航,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更加不认识。

他的眼里只有钱财和银两,哪有心思关注外界?

但当得知那座石碑上所刻得内容时,不禁暴跳如雷。

面对方茂才的狠厉,徐员外只是微微眯眼,没有言语。

淡淡瞟向门边,那里,一道瘦弱的身影略显单薄,约莫十岁左右。

相较于缺乏见识的乡野村夫,他自然是要想得更加深远。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们彼此肯定并无交集。

那么,远隔数州,齐航又怎会得知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与自己一样,仅仅只是巧合?

而按照他的推测,如果再这么继续放任下去,只怕不出三年,那孩子还真就有可能会彻底泯灭,慢慢消散于人们的视野。

……

风起云涌,无论外界如何猜测,齐航每天依旧老实地躲在家里养尊处优。

“航哥哥,来,吃颗葡萄。”

此刻,庭院中央,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正分别侧躺在藤椅之上依偎而眠。

“乖,快张嘴嘛,啊”

忽然,俏皮的妮妮右手摘下一粒葡萄,左手则使劲扒拉着渐渐卷缩起身体,企图躲避的齐航。

……

“哎,姐妹们,你们说,今天齐小相公会弹奏什么曲目?”

“应该是念奴娇望赤壁怀古。”

“二泉映月?”

“奴家自然觉得梁祝更为动听。”

艳阳高照,尽管烈日炎炎,酷暑难耐,但在齐府门前,距离石碑不到五十步的地方,树荫里,聚集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呦,那不是香满楼的芊芊姑娘吗?”

“还有,还有,醉仙居的双儿姑娘。”

清风拂面,伴随着她们的花轿,同时也为不少在场的文人雅士带来丝丝冰凉。

“嘘,莫要惊扰了齐小相公。”

从黎明至傍晚,他们往往一等就是一天。

“小姐,我就说那什么齐航是名不副实。”

“要不然他怎么不敢出来见人?”经典xia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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