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凯瑟琳什么小姐?她的姓氏……”一旁的警探问了几遍,阿西娜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她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门口,房间地摊上厚重的绒毛地毯被血染成了黑红的铁锈色,那是自凯瑟琳身体下方逐层散染上的血液,如今却好如一朵正在盛开的大丽花。
邪恶而又诡异。
躺在中间的凯瑟琳自胸腔到子宫被刀一寸寸的划开,血肉模糊的肠子与肾脏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出来。而她身上那件依稀可见的睡衣还是阿西娜不久前送予她离开法国巴黎的礼物,纯白的流苏已然被血染透。
关于凯瑟琳的记忆就如泉涌一般,不断充斥着阿西娜的小脑袋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
那个爱唠叨的凯瑟琳,自小陪伴阿西娜长大的凯瑟琳,就那么躺在毛毯之上。苍白而又僵硬的脸上是她生前最后的表情,惊恐、害怕而又……死不瞑目。
她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甚至走得更近些都能看见她自眼眶滑落至鬓角而干涸的泪痕。
突然眼前一黑,属于绅士的西装与领带挡住了阿西娜所有的目光。
“福尔摩斯小姐,别进去了!我送你回房……”雷斯垂德微微抬手,阿西娜却突然惊醒过来冷静而又仔细的推开雷斯垂德看着侧面墙上。
“这是什么?”阿西娜转头看着雷斯垂德问道。
紧靠着床铺的贴花墙纸之上,是被人用鲜血不知沾湿了什么东西在墙壁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母。
“L.V”
即便站在房门外也是显而易见的程度,多余的鲜血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三两行的直直滴落下来故而更显得分外恐怖。
阿西娜早就该看见的,可因为脑子里不断涌出来与凯瑟琳的过往让她没法挣脱出来发现这一切,她需要时间去处理脑子里的那些记忆。
雷斯垂德微微皱眉站在她身旁,他开始好奇面前这个奇怪的小姐她似乎……真的与全世界的女人都不一样,雷斯垂德办案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看见凶案现场既不哭叫也不害怕的女人。
更不要说是这样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场面,甚至连自己手下几个经验尚浅的年轻小警员看见这等场面都忍不住跑到外面吐去了。
她却由始至终只是呆愣愣的站着,即便只是被吓到而已她也已然比在场的很多人镇定万分了。
“LV?这是什么意思?”阿西娜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迷惑的看着雷斯垂德。
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信息,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被开膛破肚的凯瑟琳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留下这么大的线索,更不要说还是在墙上了。
以四脚朝天躺在毛毯上的凯瑟琳来说,她绝对不可能办到这一点。可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信息呢?
LV……自然不会是多年后那个叫路易斯.威登的名牌高奢,难道是什么姓名?L开头自然也不会是自己与凯瑟琳,那会是谁的名字吗?
只突然身旁那个醇厚的声音响起,“La Vengeance。”雷斯垂德看着她平和的说道:“是法语里……”
雷斯垂德:“复仇!”
阿西娜:“复仇的意思!”
阿西娜与雷斯垂德几乎异口同声便答了出来。
雷斯垂德微微低了低头,他内心中对于阿西娜此前表现出的种种独特品质而产生的疑惑,似乎在此刻也都有了答案。
她当然足够镇定、足够冷静,她甚至对于这样的案发现场充满了好奇……她的一切表现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切表现又都是令他觉得那么的熟悉。
若非如此,他差点便忘了自己面前的阿西娜……姓氏是福尔摩斯。
雷斯垂德微微抿了抿嘴唇终究还是说道:“福尔摩斯小姐你先和我出去吧!这里你也不便多留,我也已经通知伦敦的苏格兰场了,相信一定能查出凶手是谁的!”
阿西娜随着雷斯垂德走到过道旁,阿西娜只探头看着她小声道:“格雷格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凶手是来复仇的,他的复仇对象是我还是凯瑟琳?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昨天买给你的那张船票,我会和凯瑟琳一起住进这间屋子里。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我……这件事情并不会随着凯瑟琳的死而终止。”
雷斯垂德点了点头,他知道阿西娜说的一点没错!这样开膛破肚的手法绝不是什么一般的抢劫杀人或是强|奸杀人,要恨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将她像牲畜一样开膛破肚……想想便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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