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预示着一切又是新的开始,翻过一页旧的篇章我们还是做自然界的附属品,被变幻莫测的神秘力量裹挟着往前。
万物得到生的希望,大地也敞开心扉,勤劳的人们、勇敢的人们在这片天空下耕耘、探索,一代代延续生的希望,感知生命的无垠。
林小河一日晚间无聊去自家地头转,过了冬,该规划规划今年的耕种,哪块地适合种小麦,哪块地打算种玉米……
寒冬的气息还缕缕萦绕,即使穿着棉衣在晚间依然在体内能感到丝丝凉意。他走在田间地头,到处是一望无边的荒色,有些地里的冰还没有完全融化,也许还要来几天充足的光照,才能彻底消融。
地头那一排排高大的柳树、榆树、白杨在傍晚的夜色中努力显露出一丝痕迹,寒风吹来,偶尔抖落一片心事,静静期待。
“呜呜呜……”突然从两颗高大的柳树之间发出一串女人的哭泣声,除了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田间地头间出现女人的哭泣声,着实吓了林小河一大跳,他停顿了一下,竖起耳朵仔细又听了听,“呜呜呜……”的的确确是从两棵柳树之间发出来的声音,而且是个真实的女人的声音。
他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了看到一个穿着旧的花灰棉袄的女人正坐在地垄上,把头深深地埋在两腿间哭泣着,肩膀不住的抖动。
他“咳”了一声,那女人抬起头来了,他看到原来是狗蛋婆娘,一脸泪痕地望着他,然后赶快拿袖子擦擦泪,但仍旧垂下脸不说话。
林小河觉得有点尴尬,他不是个懂女人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以前竹香活着的时候两人生气了竹香也会哭泣,他不会哄,只是无奈的坐门槛上叹气,只等到竹香哭完了他才进去问一声:“哭完啦!”
有时候竹香气没平,转过身去不理他,有时候又“噗嗤”一声笑了,他也跟着笑。
此时看到眼前这个梨花带雨又并不熟悉的女人他更加六神无主了,木讷地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土块,他看到狗蛋婆娘起身要走,“忽”一下生出一点勇气,“你,你,你怎么了?”
狗蛋婆娘没吭声,却似乎因为自己的伤心有人问的缘故,泪水猛一下又流了出来。
“你别难过,狗蛋不在,你不容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林小河看着她说道。
“哇”一声,狗蛋婆娘哭的更凶了,林小河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蹲在原地,看着她。
渐渐地,哭声弱了下来,林小河便往前挪了挪身体道:“唉,人活着,就是个难,总要遇上点伤心事,哭过了就好了,你知道的,我遇上的什么事,和你一样呀,那是多大的打击啊,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可我是一个男人,肩上有责任,上面有老人,下面有孩子,这个家我不撑起来,难道还能让老人孩子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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