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婆抓紧对庵堂的建设,她请来他爹,将手里的钱给他去统筹买材料。他爹说要将庵堂设在大路边附近,过路的人多,容易看到,就会去拜拜。逵婆说有理,就这么办。
地主婆非常生气,说神母娘娘是甲甲屋的娘娘,她住在甲甲屋后面安安静静地生活了几千几万年了,怎么能弄到大路边那种嘈杂的地方去!她对甲甲屋其她的叔娘婶伯好一翻游说,控诉逵婆对神母娘娘的大不敬。
阿雅婆始终站在逵婆这边:“神明就是神游四海为家,庵堂设在哪里都是他的家!”
“你这个冇牙婆,你当然护着逵婆了,那个做主持的是你亲戚,你女儿的公公!他爹哈!”
逵婆和他爹没有听地主婆的指手划脚,做自己的事,让她胡闹去!
庵堂终于做好了。
招弟将逵婆皱巴巴的生字本摊开,花了好多天,将上面的八百多个名字,歪歪扭扭地抄在一张大红纸上,红纸占满了整面墙,毛笔字惨不忍睹。招弟叮嘱逵婆,如果有人问谁写的字,就要说逵婆自己写的。逵婆偷笑,全世界人都知道逵婆我不识字,别人又怎么会相信。
开斋了,全村人自觉来庵堂朝拜,一家一家流水似的到来,带来自已家里好吃的东西作为贡品。有米,黄豆,还有的人带来番薯,非常虔诚地堆满了庵堂神台。神台上威风凛凛的削毒师爷和脉脉含笑的神母娘娘俯视众生。
甲甲屋的大娘婶伯在庵堂旁边设了一个灶台,将善男信女带来的食物洗净,淘米蒸饭,焖黄豆,煮番薯。每家带一团饭,抓一把黄豆,拿几条番薯回家,吃了身体健康,无灾无难。
“你们这些人,将神明设在吵闹的大路边上,吵死神明了,就等着受折罚吧!”地主婆受了冷落,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庵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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