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位观测者来说,天谕和行动准则无疑是枷锁,虽然拥有长生不老的体质,还掌握了不少的神能。

但是,反而是更加不自由了。

行动准则条条框框的约束,这也不许他也不让,不是谁都想成为英雄的拯救完这条世界线,还有下一条,更下一条世界线排着队,等着拯救。

不少观测者辛勤执行任务,完全是为了功勋点。

比方说周时,倘若不是为了功勋,那别人怎么样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因行动准则,及天谕的存在而起。

任务、任务、任务……

永远做不完的任务,但不做,又没有足够的功勋点,兑换足够的自由。

观测者群体中,也有人成天埋怨,“天,我这神仙过得比社畜还要不如啊……”

世界线下的土著民向往的仙界,向往的神明,实则都是一群带着枷锁,渴望自由的囚犯。

说来也是搞笑,凡人向往着能成神,然而神仙们却更羡慕这些凡人。

要是能好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啥也不知,多好?

正应了那句话: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去。

苏眉虽然作为初代观测者,手里积攒的功勋属实不少,当年她和原大宗师等一众初代合作,也捞到不少的功勋。

但用功勋兑换得来的自由,在苏眉眼里,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自由。

无时无刻的,她都感觉有一双眼盯着自己。

无论做什么,这双眼都在盯着她。

一旦触犯了禁忌,叮

基律值便被扣掉了,虽然可以用功勋兑换回来,但感觉肯定不一样。

所以见何方竟然不受天谕和行动准则的约束,她自然动了心思,也想变成这样。

左峦和江行舟都很上道,即便苏眉没有明说,他们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0319何方现在的状况完全不符合常理

明明天谕印记已经炸开,说明制裁已经出现了,但为什么何方还能够安然无事?

他们本以为,所谓剿灭叛徒,是某观测者仗着积攒下来的功勋点,在某一界瞎搞。

扣除基律值也不足以惩戒该观测者时,天谕便会发布对应的任务。

让其他观测者出面,解决掉这位搞事情的观测者。

但现在,比起被何方暴打,被杂质贯体带来的疼楚,他们更讶异何方的情况。

同时也想搞明白,何方到底怎么做到的?

然而何方根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现在,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

利用对方分明有事求他解答,他于是计从心来,反过来先套路对方,帮忙救人。

何方又施展起超视距,影物质迅速扩散开,方圆几千米以内,顿时间,他又捕捉到了好几个人的动态。

他遂理所当然的高冷以对,“那边,你去解决干净。”说着便伸手一指。

苏眉迟疑了两秒,笑对,“行罢。”

毕竟是真想知道到底怎么挣脱天谕和行动准则的,而且她利用左峦和江行舟,试探完了何方的底细之后……

说实在的,何方忌惮苏眉,是觉得这女子不简单,他又不想消耗太多,耽误了自己救人的计划。

同样,苏眉也没有把握制住何方,何方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一般。

要知道,任何谈判都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多,不好继续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前提下。

如若有一方实力差太多,那么,直接武力解决便是了。

苏眉肯定会武力制住何方,逼何方交代清楚。

正因为她没有太大的把握,才不敢冒这个风险。

双方之间,处于一种微妙的相对平衡当中。

苏眉身影一晃,便朝何方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在那蛰伏的人,自然是厄无了,他见状,登时吩咐沙罗:

“走!”

沙罗早有准备,毕竟他已经熟知这位神主大人,果断便施展起空间能力。

苏眉猛地探手一抓,明明是抓住厄无了,却是个假象。

空间又如一面镜子被打碎似的,哗啦啦落了一地。

苏眉微怔,是真没有想到目标竟还有这等本事,旋即神识一张开,发现四周已经没有目标的气息了……

她蹙了蹙眉,心道奇怪。

看情况,目标不是帝界民,因为她真切地感应到真元的气息。

难道是同僚?

她不禁有些担忧,毕竟这一界的情况,最好还是先别闹得沸沸扬扬更好。

她想独占那个禁忌通道,及何方掌握的秘密,自然不希望事况失控,变复杂。

她倒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一界的土著…

毕竟从对方的手段来看,分明是个空间系。

能够一下子不见了,最麻烦的能力,不是空间系是什么?

但按她的认知,即便这一界的土著,其力量体系整体比其它世界线偏高,也不该出现会空间能力的人。

因为但凡涉及空间、时空相关,都是天谕,天谕背后的母神最为忌惮的。

根本不可能有,就算如果有,天谕立马会发布任务,让观测者前来纠正错误。

这种例子也有,曾经,在某条世界线内,出现了个能够操纵局部时间的土著。

然后观测者就来了,直接抹杀,不留痕迹。

拥有空间能力的何方并非是个特例,因为他是观测者。

苏眉果断又回到了何方的身旁,微微耸肩,颇为无奈的样子,道:

“抱歉,我大意失手了,没想到对方还挺厉害,竟然能够像你那样,会空间跃迁。”

何方心神一凛,问:“什么样的空间跃迁?”

苏眉如实地说道:“还挺古怪,空间碎裂开了。”

何方心叹果然,听见苏眉说空间跃迁,他便已经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放眼全球,除了他,也就只有那个叫沙罗的银发老者,能够施展空间系能力。

那……

沙罗来了,厄无也在吗?

何方敛了敛神,心叹这都什么事,不该来,该来的全部都来了。

可是他现在却没空对付厄无这货。

他又指向另外一个方向,沉沉道:“那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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