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欲白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又听,荣安是在是受不了他这傻乎乎的样子,将他推开,“现在就是一粒米,哪里听得见!”
还有没有文化了?
“好好,我不烦你,我不烦你!你别生气!”以往林欲白还有闲心逗弄她一番,如今逗弄一下都觉得心里舍不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看漏了什么!
荣安没好气的犯了一个白眼,道,“你不是还有要事吗?诗文刚刚还说你发了脾气,你快去忙吧!”
“我哪有,我怎么发脾气呢,我多好的脾气呀!荣安,你不能吓着孩子,等会他不跟我亲啦!”
“呵呵!”荣安皮笑肉不笑的笑两声,林欲白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蹦起来,“行行行,我的错,你不生气,好好养胎。现在你要我的命,我也二话不说都给你!”
以往她说话,在林欲白这里就没有机会说第二遍的,一般都是第一遍他就眼巴巴的全部做好了过来讨赏的。如今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什么都做好了。用荣安的话来说,林欲白这段时间智商情商达到了顶峰,出了有些时候盯着他肚子的时候有些傻乎乎的之外,其他简直就是天才。
与南启的战事已经如火如荼,先前各有输赢,荣安怀了孩子后,林欲白对战事也格外的上心,居然连连攻破了数座城池,若是在这样下去,夺下南启也不过几个月的事。
年关边上,荣安已经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大了起来。身边的产婆早早就被那个焦虑的父亲给按在了她的凤仪殿的边上。
在新年的前一个月,辛安的婚事也定了下来,驸马是科考新进的状元郎,生的俊俏,出身一般,父亲早逝,母亲将他拉扯大,性子果敢刚烈。这门亲事是她自己看中的,林欲白也点了头。婚期就定在年后的,她的生母不在,荣安又怀着孩子,太后也想让她安心养胎,便亲自替她准备出嫁的事。
夏眠阴生前的东西,荣安都没有沾手,都在太后那边,除了她生母的嫁妆,荣安也给她备了一份,大都是外面的田产铺子,不必过宫里这一道关。
这段时间辛安一直跟着太后,心性改了不少,管家的事也学了不错。
“祖母,若是皇后剩下的是皇子,父皇是不是就会册立太子了?”
按照林欲白对荣安的宠爱程度,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心里清楚,她的三个哥哥不成气候,与她自己的生母很像,担不起大任,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我知道,皇后聪慧,她与父皇的孩子一定比我们每一个都要符合父皇的期待。有的时候,其实我还挺庆幸母亲没有亲眼看到的这些的。”
夏眠阴这一辈子只任性过一次,就是为了得到林欲白,后来她的一生都在为夏氏做妥协,甚至,为了夏氏,不惜去伤害他的父亲。如果,他知道自己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爱情也好,情分也罢,亦或是权利,这些她费尽心力,最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化为了恨,也没能的道一点点,可是在宋荣安的手上那么的轻而易举。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庆幸,她的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她败在了谁的手上,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比死了还要更痛吧。
“辛安,人得一辈子,不是为了家族,也不是为了荣耀,是为了自己,你父亲他知道这种苦楚,所以不愿意你牺牲。从此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辛安点了点头,“也是,父亲成全了我,皇后也成全了我,我应该高兴的!”
她不用走父亲的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也不用像母亲一样,为了一点爱丧失了所有。应该知足的。
除夕夜宴结束后,荣安靠在窗户边上看雪,外面的梅花已经被大雪覆盖,只等来年再次花开。林欲白披着披风进来,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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