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立即恍然道:“已经找到一枚,但现场没有发现枪支,无法判断是不是刘所丢失的那把。”

直到这时曲副所长才反应过来:“感情这歹徒和杀害刘所的是同一人。他先是杀了刘所,抢了他的枪,转头又跑这儿来杀了白行长。可他为什么要杀白行长呢?”

“现场有没有财物损失?”刘盼成转头问王奎。

“和之前我们在刘所那里看到的一样,现场很整洁,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物品被翻动的痕迹,所有贵重物品,包括现金、金饰全都在。”王奎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不是为财,便是为仇咯?”曲副所长喃喃自语道,“难道白行长才是歹徒真正的目标?他之前之所以杀害刘所便是为了得到那把枪。”

“不对。”王奎摇头否定道,“以他杀害刘所时所展现出来的老练手法,这人绝对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杀害白行长一家,不必非要借助枪支。”

“可是使用枪支是最快速有效的方式,比徒手用刀更便捷,毕竟白行长家有三人。万一歹徒不能第一时间制服白行长,让他的家人趁机逃脱,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曲副所长反驳道。

“难道歹徒会为了一把枪再多背上一条人命吗?”王奎并不认同曲副所长的那套说辞。

“歹徒的思维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要不他怎么会去杀人呢?”曲副所长耸耸肩:“一条命是命,三条命也是命,反正都是人命官司,被抓都是要枪毙的。既然三个人都杀了还会在乎再多出一条命来吗?”

刘盼成没有理会二人的争执,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问道:“现场有发现脚印吗?”

“您是指脚码特别大的脚印吧?”王奎机敏地反问道。

刘盼成点头。

“目前没有。”王奎遗憾地开口道,随即又振奋起来,“不过,我刚才嘱咐过刑科所的人,要他们勘查完现场后,顺便把楼道里也仔细勘验一番,从一楼到六楼,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刘盼成赞许地“嗯”了一声。

王奎等一行人从朝阳小区出来回到新城区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一点,而刘盼成则先行离开,赶着回分局向局领导汇报具体情况。一周来连续发生三件重大刑事案件,涉及七条人命,阳城市公安分局上下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王局长此时的脸色便阴沉可怖至极,鼓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面前的刘盼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而此刻的局长办公室里并不止王局长和刘盼成二人,还有徐政委、马副局长和来自省刑侦总队的孙队长及随行人员。

“目前看来,刘所遇害案和白行长一家被杀案应该是有关联的,可以并案处理,至于是否和运钞车劫案有关,暂时还无法下定论。”刘盼成的汇报正告一段落。

“一个运钞车劫案查了了几天了,到现在连犯罪分子的基本情况都没有摸出来,到底是单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都不知道。”王局长像是个随时便会爆炸的气球,气急败坏道,“现在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局,稍安勿躁。”孙队长倒是显得沉着冷静,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架势,“如果新发银行查实白景荣的确挪用了公款,那么他应该就是你们先前曾怀疑过的运钞车劫案里的那个银行内鬼。”孙队长梳理着自己的思路,“而现在他遇害了,很有可能是这帮人窝里反或是黑吃黑。至于刘所遇害,也许正如你们所猜测的那样,他是掌握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被犯罪分子灭了口。例如,他发现白景荣是内鬼——毕竟他们俩是发小,彼此熟识,能发现问题也在情理之中——歹徒拿走他的枪或许是顺手牵羊之举,见到了就拿走了,并非蓄意为之。”孙队长像是总结陈词一般慢条斯理道,“看来案件的关键线索还是那枚脚印,要是能证实脚印是那个叫潘旺的人的,而他又实施了或者说参与了运钞车的抢劫,那么这一连串的案件便可以归到一起了。”

“你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放在查找潘旺此人的行踪上吧!”王局怒意未消,气哼哼地对着刘盼成命令道,“务必尽快把人给我找出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便又道,“未必一定是要找到人,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好。我要看到你们有进展,有方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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