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身体里飘出来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是那一份浓厚的后悔,还是那一份来不及察觉的动心?
来接她离开的使者带不走她,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执念。
她不知道,既然已经离开了,还需要留下什么呢?
“你的执念很深。”使者看着她,“执念来自与你,却不是你。”
“现在不是你离开的时候,回去吧。”
她抓住他,问他为什么不带走她。
“这份执念为你,也由你解开。”
使者解开了为她戴上的锁链,“我留你十日,十日之后,你会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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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梧仰头喝下整杯酒,看向苏昭的视线却开始模糊起来。
她不善酒,以前是,现在也是。
苏昭却轻笑一声,“渴了?”
姜梧撑不住眼花,想要保持清醒,她想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只那一次吗?
只那一次便产生这样浓厚的执念吗?
浓厚得让使者也带不走她。
姜梧趴下了。
苏昭慢条斯理吃下切好的牛排,视线却一直放在趴在桌上的人身上。
他仰头喝完杯里的酒,走过去直接把她抱起来,朝二楼她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上,光线从外落进来,映出了两人的轮廓。
姜梧躺在床上,苏昭慢慢替她解开衬衣,手在滑过她露出来的锁骨时停顿了一下。
“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喝那么快。”
他坐在一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旋即去了对面的房间,换好衣服过来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侧着身抱住了她。
情人节,这是夫妻之间该做的。
他闭上了眼睛,听着她的心跳声,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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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梧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外面铺了一层薄薄的雪,想来上午已经下了雪。
一楼没有人,他应该是在书房。
她要去花鸟市场,可以不在家里吃饭了。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她敲门推开书房的门,没有全开,她也只站在门口,“晚饭不回来了。”
苏昭看着电脑,从她进来便没有抬头看过她,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姜梧也没再说话,回房换好了衣服便出门了。
她是自己开的车。
“你来地下广场接我就好了,”说话的是唐真,她唯一的好友,“我就在那咖啡厅外面坐着。”
姜梧在那里接了她,去花鸟市场的路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唐真是个闲不住的,开始和她聊昨天的情人节。
“知道你们昨天肯定有约会,所以也没联系你,怎么样啊?”她的语气里全是打趣。
姜梧不会瞒她,“一起吃了饭,喝了酒,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唐真自然也是知道她不善酒力的,“吃到什么程度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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