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止言对于家中所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知如何描述,这段时间他们房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连他自己都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房家家风开明,平时里对他们小辈的管教并不怎么太过于严苛,但是自从几个月前,突然间开始让大姐姐禁了足。
他们二房倒是没什么,毕竟家中有一位在朝廷任职的官员,平日里就连大姐姐见着她也要礼让三分。但是大房和三房像是突然间被别人拿捏住了软肋,不仅行事作风收敛了不少不说,中年大姐姐和三房几个妹妹面都见不到。
房止言虽说平日里骄纵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个无脑的主儿,家主好几个月都没有露面,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今日出来就是因为约了哥哥来商讨此事,家中到处都是眼线,连她院子里面的下人都被换了好几个陌生的面孔,所以有些话自然是不能在家里面说的。哥哥是男丁,虽说平日里行事无端,但家里面若是发生了些大事,他知道的定然比自己多一些。
不过如果相府的公子愿意帮自己弄清楚这件事情,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不瞒公子,其实小女对家中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现在家风森严,与往日大不相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止言一介女流,家中长辈自然也不会将这件事情与止言商议,小女如今也是被蒙在鼓里,说是公子能帮忙调查一二,那当真是极好的。”
听到就连房三小姐都不怎么了解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乐令仪不由地在心里又骂了乐明琅一句。
乐令仪不经意的往下一瞥,看见了酒楼外一个正在调戏民女的年轻男子,看到她的容貌竟然与房家三小姐有几分相似。又想到刚才三小姐说今日与自己的哥哥预备在这百味坊会面,嘴角不由得勾起,刚打了瞌睡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
她在蓝书白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后,对着房止言抱着歉意笑了笑,就带着红袖下了楼。
乐令仪不说,房止言自然也不会多问,毕竟这位是她父亲顶头上司的千金,若是一个弄不好得罪了她,恐怕就连父亲的仕途都会受到牵连。
果然不出乐令仪所料,酒楼外那位闹事的主儿,正事房家三房的二少爷——房广梁。别问乐令仪怎么知道,他在街上叫嚣的声音隔着八条街都能听得到。
“爷既然看上了你,那就是你的福气,不过是一个唱曲儿的,装什么清高?只要你乖乖从了爷,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在外卖笑。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这河中随便拉一个人问问,谁不知道我房家二少爷房广梁,你若是今日不跟爷走,明儿爷就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
被房广梁强迫的姑娘虽容貌平常,却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眼含秋水,见之生怜,再加上她那弱柳扶风的身姿,更是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奴家虽然是个随着爹爹唱曲儿的,出身卑贱,但奴家清清白白,绝不是那可以随意让人轻薄的女子。少爷如果今日非要强行纳了奴家为妾,奴家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街头,让河中的百姓都看看,房家少爷是怎么仗势欺人,逼良为娼!”
那女子的父亲,也就是在一旁拉二胡的老人,也是老泪纵横,跪在地上,求房广梁放他们父女一条生路。
看那姑娘不是个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房广梁原本心里是打了退堂鼓的,出门之前母亲再三叮嘱他,在这特殊期间,千万不要在街上给房家惹是生非。可房广梁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可不知道内情,一个劲儿的撺掇他强行掳走这女子。房广梁也是喝了些酒,又加上旁边有那么多人围观,一时间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提起鞭子就往那老汉身上抽。
“你是个贞洁烈女,你爹可不是,你若是今儿不跟了爷,今日爷就让你们父女天人永隔!”
尾部带着倒钩的鞭子威力巨大,一边子下去,老汉的背部立马血肉纵横,发出了悲鸣的惨叫声。
正当他准备打下去第二鞭的时候,处安上前握住了鞭子,房广梁虽然在河中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当时百姓碍于房家的权势,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挠他。房广梁第一次被别人握住鞭子,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别人的挑衅,横眉怒目的看着处安。
处安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士,又手握重权,官居二品,又怎么会被一个一无所成的二世祖给吓着,。房广梁虽然有些惧怕处安狠厉的眼神和身上遮掩不住的血腥气,但在那么多狐朋狗友的面前他也不敢示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乐令仪走到那女子身边,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女子脸上的脏污,又站了起来走到房广梁身边,冷冷地看着他。
房广梁当真是个胆大的,见乐令仪一身的穿着打扮并不是太华丽贵气,以为她只不过是个路过河中的商户子女,又见她容貌倾城,与旁边卖唱的女子相比,更是云泥之别,不由得恶从胆边生。
“这是打哪边来的小美人,长得这般水灵,爷从前怎么没见过?怎么,你想替这个小贱人做爷的第八房小妾?”
乐令仪不动声色,犹如看着死人一样看着房广梁,但在心里却乐开了花,房家少爷当众调戏当今大长公主,房家的几个铺子想来是没跑了。
处安手一发力,房广梁随着鞭子一同摔倒在地,房广梁觉得在美人面前丢了大脸,立马神色一遍,恶狠狠地对身旁的随从说:
“还不快上,杀了这个小白脸,爷商他十两金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说房家的随从也对这位不明来历的男子有些惧怕,但是十两黄金的诱惑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恐惧,一个个都提着刀向处安砍来。
处安是什么人,天罡地煞之首,高祖皇帝亲自给端云大长公主挑选的护卫,又岂是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可以比拟的。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房家几个随从全都摔倒在地,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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