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惧怕乐令仪的威仪,加上心里又实在是心虚,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小声地说到:

“殿下大概是误会了,房红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河中呢?殿下莫不是受了奸人蒙蔽,弄错了您身边那位女官的身份,亦或者是同名同姓的姑娘也说不定不是。”

今儿个是十九,大夫人像往常一样,去了平常常去的金翠坊取她定做的首饰,这个月的首饰是金翠坊的老师傅亲自做的,若是她能第一个拿到师傅做的首饰,那在河中诸位夫人当中也算是头筹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到金翠坊,就在知府大人的门口,看见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那个原本在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于大火之中的身影。

大夫人在看见红袖的那一霎那,从前的那些屈辱和痛苦,一时间涌上心头。几乎还没有过脑子,就立马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去拦住了红袖。

谁曾想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完全都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对她这个嫡母更是十分清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多年不见,这个小贱蹄子出落得和她那个狐媚子母亲愈发的相像,大夫人是一时气上心头,就告诉她了她的身份,还以她的亲生父亲生命垂危为由让她自己回一次房家。

果不其然,房红袖被这个筹码诱惑到了,想来她一直也对自己的身世抱有怀疑,况且之前公主殿下曾经拐弯抹角的问过她,她的出身。红袖失忆了这么长时间,也的确对她脑海中没有的那些年的记忆有些好奇。

看大夫人这反应,乐令仪已经知道红袖现在十有八九就是在她的手上,所幸她来的算早,否则若是再拖些时日。依这位大夫人的心狠手辣,指不定会对红袖做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既然大夫人说红袖不在府上,那清者自清,夫人对本宫要搜府的条件可能也不会拒绝了吧。”

一听说长公主要搜府,这下子不仅是大夫人和三老爷,就连府上的其他公子小姐也连忙出声反对。

房广元还没有等大夫人开口,就立马反驳道:

“公主,这样恐怕不妥吧?我们房家好歹也是当地的乡绅豪族,若是这样贸然搜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对我们家的名声也不太好。公主宽宏大量,还请体谅我们这些小家族生存的不易。”

蓝书白原本就看这个贼眉鼠眼的房广元十分不爽,见他竟然敢反驳长公主殿下下的命令,更是眼神一冷,似笑非笑地看着房广元。

“红袖姑娘是太皇太后亲封的正五品女官,倘若本公子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家二爷至今为止也只不过是个三品官员罢了。按照律法所言,正五品官员失踪,不管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在皇宫之中也理应搜上一搜的。怎么你们房价这般金贵,竟然比皇宫还特别些。”

房广元听出来了蓝书白言语当中的讽刺,虽说心中十分不忿,但他毕竟是一介白身,身上也没有官职。这位公子可是当今皇上钦点的探花郎,自己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只能忍气吞声。

大夫人害怕的人嘴唇都有些颤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房家三爷,房如松对于自己这个大嫂简直是在了解不过了,一看到她现在这心虚的反应,就知道这事情十有八九和她拖不清干系。但是毕竟他现在和他的大嫂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大夫人现在出了些纰漏,那他这一边可能也要满盘皆输了。

乐令仪眼神一直在他二人脸上徘徊,看到他二人的眼神交流,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还没有等房三爷说话,就先发制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行了,本宫也不想和你们废话那么多了。我端云下的命令还从来没有人敢违背过,别说房红袖是我身边的五品女官,即便她是一介白身,只要她是本宫身边的人,那就比三爷和大夫人您二人身份金贵些。若是再有什么话,那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话音刚落,天罡地煞二十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四下散开,带着各自身边的小侍卫开始搜府。

乐令仪四平八稳的坐在首位之上,喝着蓝书白用内力加热的茶,丹娘是学过一段时间的推拿之术的,她轻柔的按摩手法让乐令仪觉得很是放松。处安虽说心中焦急万分,但是当着一堆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只得尽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焦虑。

天罡地煞的效率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大概只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复命了。

云霄走到乐令仪面前,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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