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看穿那狗贼的真面目也好,省的日后嫁了过去再伤心,公主放心,伯伯有朝一日一定把那狗贼的头割下来给你泄愤。”
看施伯伯这样亢奋激动,乐令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好几次自己想打断他都是无果。
“伯伯放心,我乐家的女儿都是自尊自爱,先国后家的,既然那沈定乾敢冒充萧家哥哥的身份,还让萧家哥哥死于非命,我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倾心?从前不过是被一些假象蒙蔽了头脑罢了,如今真相大白,令仪自然也就清醒过来了。”
见侄女儿如此落落大方,不似作伪,施志安也就放心下来了,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公主沉浸在这些儿女情长之中,不忍心对叛贼下手,既然公主这般的识大体,他也就放心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大哥的女儿,有魄力,好,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那歼灭这群叛军的事儿,也得提上行程了。”
见施伯伯终于不再纠结沈定乾的事情,乐令仪终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自己这个不怎么靠谱的伯伯就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个不停。
“好了伯伯,说正事儿,伯伯手下现在可以调用的兵力有多少?”
在来之前,施志安就已经点好了军队中现在的可用人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骑兵八千,弓箭手八千,侦查兵五百,普通将士七万。黄垣是西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原本人数是不止这些的,但是因着沈定乾借着援军的名头要走了六万将士,现在的黄垣兵力其实并不是多么充足。
不过公主放心,那六万将士都是我老施一手培养出来的兵,自然心中是向着我们朝乐的,只是现在他们都还在济州。济州离黄垣虽说不远,都在西北处,但是今日天生异象,西北的风沙过大,若是此刻行军,恐怕一时半刻是到不了的。”
蓝家的势力遍布九州,西北处自然也是有一些可用之人的,蓝书白见乐令仪眉头紧蹙,一时间也顾不得父亲临终前说的那些韬光养晦的那些劳什子话了。
“公主,蓝家在黄垣大约也有一些可用之人,但是公主也知道,我蓝家最出名的乃是探查寻踪之术,虽说在我父一辈天纵异禀,战无不胜,但是蓝家军到底也是数十年没有上过战场了,至于到底实战如何,书白心中其实也没什么底气。不过只要公主有用得上我们蓝家的地方,蓝家人一定在所不辞。”
“不管怎么说,本宫毕竟也只是个公主罢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和皇上商议才是。虽说现在虎符还在太皇太后的手上,但是皇上毕竟是天子,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总不能让他不知晓吧。”
蓝书白点了点头,的确,自从皇上继位之后,权力一直都掌握在太皇太后的手上。皇上相比于太皇太后而言,更像是一个吉祥物,虽说皇上年幼,不能独立料理朝政,但是毕竟是一国之主,好歹是要历练历练的。
“公主所言极是,只是现在我们和皇上相距千里,传递消息并不怎么太过于方便,从这儿到皇上那儿,递一封密信,起码是要有一个月才能收到回信的。若是事无巨细的都和皇上商议,实在是颇需要些时间。”
墨桥从怀里拿出来一只木制的木鸢,放到了长公主的手里。
“这是在山上的时候,我和师傅一起研制出来的传递消息工具,这东西和信鸽不一样,他们日行千里,大约只要两三日的功夫就可以到达行云城。”
乐令仪打完这手上这平平无奇的木鸢,墨家的机关术实在是非比寻常,竟然能发明出这样精巧绝伦的玩意儿。
“墨桥,你可真是聪明,还好本公主先下手为强,否则这样一个天才要是落到别人手上,本宫可是不放心的。”
墨桥羞涩的挠了挠头,辅佐端云大长公主是天命所定,他此次下山就是师傅的吩咐,即便是没有法子进入长公主的府上,他们莫家的人也不会随意挑选一个君主辅佐的。
此刻旁的倒是还好说,朝乐国兵力充足,关于叛军的事情,她丝毫不必担心,但是现在最让她头疼的是乐明琅的事情。
乐明琅这个人跟疯子一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到底在想着些什么。这些日子她手下的人,包括蓝书白手下的人,几乎把九州诸国都翻了个遍,连乐明琅的影子都没有找见。
此人智多近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下手杀死,实在是不得不防。
敌军营帐。
自从彻底撕开脸面之后,沈定乾已经许久没有睡个好觉了,一闭眼,他就能看见乐令仪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逼问着他为什么要背弃他们的誓言,为什么抛弃他们的婚约。
或许一开始,接近乐令仪是身份使然,他顶替了萧亦安的身份,不得不与萧亦安身边的人周全,可是他入戏太深了,这张面具戴了太久太久,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萧亦安还是沈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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