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娘死了,夏侯桀杀的,在花满楼前。

张府林府上下,没有落得半点好处,张家夫人自缢,张府管家连带着那两个烧火丫头是被衙卫带走的,下半辈子应是在大牢之中度过,又或者没能入狱,就已经去了。

那日跪在花满楼前巷子里的,人人自危,瓢泼大雨冲洗青石板上的血迹,没一人胆敢有所动作。

估摸是一盏茶功夫,就会有衙卫查到他们做过的腌臜事,或盗窃或辱没良家女子。

侯禹在楼下站在,陛下的软剑仍旧立于石缝中,上面挂不住水滴,一抹亮色孑然让人心生胆寒。

有衙卫来报,“大人,有一茶商抵死不从,非要见圣上,说是沈娘生前倾心于他。”

“那孤就见见他”,还是那身月白衣裳,夏侯桀踏过步子出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侯禹双手作揖俯身,心里暗骂,这人是想早些去见阎王?何种情形都理不清,死了也是活该。

夏侯桀半蹲身子看着眼前的茶商,身姿孱弱不说还满是铜臭味,沈娇娇的眼光应是没有这般差劲。

“说吧,孤的皇后是如何对你倾心?”

茶商抬起头,雨点砸着发丝散乱,他从未想过新帝是若谪仙一般的人物。

心里打了寒颤,他也没忘新帝是如何杀人的,那把软剑还悬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斗胆一问,沈娘现在如何?”

从青湖之后,没人见过沈娘,林姝张家夫人也都未提及她的生死。进去花满楼的大夫也始终没出来,所有指向都扑朔迷离。

“这是你见孤的意图?沈娘如何,与你何干。你既能大言不惭,那张绪是如何迎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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