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醒悟,想必那条帕子一定是陆承颐喜欢的女人送给他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珍视,发这么大的火。

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泛起了悲凉。

晚上的风很大,直拍着她的脸,让她的神志逐渐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同时身体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宋清晚终于想起要站起来,她双手撑着地,费力的站稳了身体。

指尖擦了擦唇边的血,将发皱的旗袍拉了拉,然后双臂环抱着自己,企图能让自己暖一些。

做完这一切动作,她才朝前迈步。

现在这个状况,她只能回宋公馆去休息两天,然后再做打算。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在冷风中咬牙前行,已入深夜,想找一辆黄包车都找不到。

她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臂已经被冻的呈惨白色,牙也有些发颤。

突然有一辆轿车在她右侧停下。

宋清晚下意识的侧头去看,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感觉不妙,她想转身往回跑。

“拦住她!”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车里传来。

她的动作还未完成,颈部骤然一疼,顿时失去了意识,沉重的阖上了双眼。

男人将她抬进车内,确定没有被人看到,然后驱车绝尘而去,夜中再次恢复了静谧。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副官风尘仆仆的赶回锦园。

将那条白洁如新的帕子交到陆承颐的手上,“总长,这帕子我已经找专人清洗过,上面的痕迹已经没有了,现在干净的很。”

陆承颐紧紧的皱着的眉头这才松了一些,心里头一直燃着的怒火此刻才减免了一些。

他将帕子如同珍宝一般放进了盒子里,沿着旋转楼梯上去进了书房。

赵副官就在书房门口等着。

他把装有帕子的盒子锁进了书桌下方的抽屉里,然后又将钥匙放进了钢笔盒子,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想起来作夜被自己丢出去的女人。

“宋靖语人呢?”

“夫人没有回来,应该是回宋公馆了。”赵副官毕恭毕敬的回答。

那女人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去处。

陆承颐转身面向赵副官,“让司机去把她接回来。”

“是。”

不大一会儿,司机去而复返,慌张前来跟陆承颐禀报,“总长,我去宋公馆接夫人,听公馆的人说,夫人昨夜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

陆承颐虽然表情平静,可是眼底却涌动了怒意。

那女人除了宋公馆这么一个地方还能哪里?况且她还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女人,其他那些荒唐的地方她根本就不会去。

“是。”

突然想到什么,陆承颐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马拔高了音量,“马上赵副官带人去查,看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是!”

顷刻间,赵副官便带着一批人离开了锦园。

宋清晚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被一片黑暗笼罩着。

热气循环在脸上,她的头上被人用布给罩住了,所以根本无法看清周边的环境。

她的手也是被人用绳子绑了个结实,一动就十分的疼,似乎细嫩的皮肤已经被绳子给磨破了。芦竹林lzl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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