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问题偏偏就出在这新来的将军身上。

此人刚愎自用,想着一举歼灭敌军,但没想到,对方偏偏给他设了个套让他往里面钻。

他一时大意,又不顾赵衍的劝阻,执意领兵南下,最后硬生生让对方把局势给扭转了过来。

两军一直在边关附近胶着着,传去璇玑的军报竟是将罪名都推到了赵衍和另外一位副将的头上。

幸好璇玑国主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只是没想到他能将这么一手好牌打的如此稀烂。

虽然有沈萱和贵妃在后宫大量集资,但终究是远水难救近火,再加上战线又被拉的极远,附近连个山村都没有,所有需要物资都无法就地采买,需要专门派军队运送过去。

皇帝连下两道诏书,命令赵衍主阵,情况才有所好转。

可现在的烂摊子是难收拾了,他进进不得,退也只怕敌军进攻,更不好偷偷的向后转移,只能跟他们干耗着。

谁都没想到,这仗,一打就打了一年。

而且结果是两败俱伤。

沈萱这几日得知风声,说是赵衍不日就要返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一直派人关注着前线的动向想在赵衍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你可打听清楚了?”沈萱使人去打听了一番赵衍的动向,回禀的人说他去了御书房。

“确凿无疑。”

沈萱大喜:“赏!”

遂随手拿了件披风,也不要婢子们跟着,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就往御书房去了。

到了御书房,沈萱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守卫看到是她也没上去拦着,毕竟她这段时间经常来御书房,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次沈萱还未走近御书房,里面的谈话声便让她生生停住了脚步。

“朕听说你和昭阳私下私交甚好?”

“昭阳公主冰清玉洁,末将只是一届莽夫,岂敢冒犯公主?”赵衍在边关磨砺了一年,连说话的声音就像被风锈蚀过,又像是被沉浸打磨了有些年头的上好玉石,每每说一句话,都能在沈萱的心里漾起微微的涟漪。

“爱卿此言差矣,此次战事能如此平稳的结束你绝对要属头功,只是朕听你那个副将说你身边跟了个女子,又想着我家昭阳对你总是放不下,这才有此一问。”

赵衍迟疑了一下:“我与公主绝无半分私情。”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衍,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如此朕可是要给你指婚了。”

沈萱听到赵衍撇清了他们俩的关系,又听到父皇要给他指婚,心里的火热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沈萱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回了宫,使了人去打探那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赵衍对她如此倾心。

宫里的消息着实灵通,不消片刻照画就把事情的始末给她打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那女子是赵衍亲信的妹妹,两人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两人从小就相依为命一起长大,赵衍那亲信为了救他惨遭不测,临终前的遗言就是希望有人能照顾他的妹妹……

于是赵衍就把人接了过来,自己亲自照料,听说……已经有一年多了。

沈萱越听心越沉,她太清楚赵衍的为人了,把道义看的比什么都重,父皇又说要给他指婚…想来就是要将她许配给赵衍了。

末了,照画又加了一句:“那女子身子骨不太好,赵将军便将自己的主帐留给她住,还未进城呢,就已经派人给她在国公府修建围院了……”

“哦……”沈萱神情有些恍惚:“对了,你看我穿那件衣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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