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蘅煜看着南婉远去的背影,心莫名的有些痛,不似之前失去二哥那样的心痛,而是有些喘不上来气,就像自己的心被一个小男孩捏碎了。
南婉眼泪落下又蓄起,直到视线渐渐模糊,天地在眼间倒转,手脚渐渐失去力气,在脑海中最后的声响是砰的一声,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世间总有些东西,你越想紧握在手中,它越是流走的快,沙漠里的流沙如此,北蘅煜失去的记忆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渐渐随着萤火虫远去的少女突然倒在地上,北蘅煜心慌了一下。
他疯狂的跑过去,轻声唤她,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报复他一样。
北蘅煜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摸了摸有些许的烫。给她把了一下脉,才放下心来。
应该是喝的桃花酿酒劲有些上来,再加上刚才出了些汗,情绪有些激动才会突然晕倒。
北蘅煜背起南婉向雍郅府方向走去,不过这里离雍郅府路程还是有些远,所以路过街市的时候,北蘅煜果断敲开了街市上一间客栈的门。
客栈老板揉着眼睛打开门,嘴里念叨着:“一男一女这么晚来住店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北蘅煜为了方便照顾她只定了一间,但付了两间房的银子,上楼的时候,老板眼里还噙着笑,一副我都懂得的表情。
“对了老板,送点热水和毛巾上来。”北蘅煜一边背着南婉上着楼,一边对楼下的掌柜说着。
老板这时才明白他背着的女孩生病了,看着北蘅煜出手阔绰,连忙取了热水送到二楼。
到了二楼,北蘅煜将南婉放到床上,缓缓地为她将鞋袜脱去。
老板将毛巾和热水送上来时,北蘅煜正为南婉理着散乱的头发,老板看见又是一脸笑容堆在脸上。
待老板领了银子关上房门后,北蘅煜洗了洗毛巾,拧干后叠起来轻轻敷到南婉的头上,顺带给她掖了掖被踢开的被角。
“都晕倒了这么不老实。”北蘅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如此苍白的南婉,不自觉的感慨道。
其实在北夏他就听过南宁宁和郡主的故事,当然,可能在北夏无人不知吧。
三年前,南宁和东俞曾起过战争,虽然东俞只是一个小国,但是地理位置极其好,物资丰富,人民富饶。
当时东俞新君登基,急于功名,觉得之前对于南宁太过委曲求全,便想将上任皇帝失于南宁的荆州城池夺回,当时事发突然,南宁没有准备,并且当时荆州正发鼠疫,物资贫乏,京都的粮草不能及时运往前线。
眼见东俞就要攻破荆州,在这种时刻,有人竟凭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这人便是南婉,当时她请求出战,一身戎装,战士因此士气大鼓,毕竟她是南宁皇帝南琮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南宁整个国家的掌上明珠。
她让一行人将粮草按计划由水路送去,自己则带领军队走一条小路,绕过荆州城找到东俞的驻扎地。
命军队埋伏在东俞驻扎地五里处,只带五个弓箭手将火箭从山坡上射中东俞的粮仓,将东俞一部分兵力引到后面的埋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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