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刚一踏进圈子,立刻有一名劲装玄水门弟子拦下他们道:“二位请止步,你们可是来报名的?请出示身份证明。”

赵清之从袖子里取出户籍簿和一枚令牌道“这是犬子的户籍簿和贵派叶长老的引荐信物,请道友过目。”

劲装弟子无法辨别那枚令牌的真假,只得客气地道:“原来先生是叶长老引荐的贵宾,真是失敬失敬,先生这边请。”

劲装弟子将赵清之父子引至一张没有人排队的长桌前,长桌后是一方石案,石案上盘坐着一名衣着华丽、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闭着双眼,其身后有两名年轻的玄水门弟子束手而立,赵光瑜见此情形,便知这老者在玄水门的地位肯定不低。

劲装弟子朝那老者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道:“王长老,这位先生说他持有本门叶长老的引荐信物,弟子技微眼拙,看不出信物的真伪,烦请长老甄别。”

王长老缓缓睁开眼睛道:“持有叶长老的引荐信物?我知道了,人留这里,你去忙你的吧。”

“是,弟子告退。”劲装弟子再次躬身施礼,缓缓向后退去。

王长老看了赵清之父子一眼,毫不客气地道:“叶长老的信物何在?”

赵清之双手将那令牌呈上,王长老只是瞥了一眼便知真假,他手一指赵光瑜道:“就是此子要报名吗?户籍簿拿来。”

赵清之同样双手将户籍簿呈上,王长老接过户籍簿翻看了两眼,忽然面色一改,笑道:“原来你就是颖北赵清之?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赵清之颔首谦道:“虚名而已,长老谬赞了。”

王长老将户籍簿递还给赵清之道:“虚名不虚名的你说了可不算,这位就是令郎?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令郎出生时天现异象口含珠玉,可确有其事?”

对于儿子出生时天现异象口含珠玉的事,赵清之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微微一笑道:“尽是谣传而已,犬子出生之日恰逢阴雨,偶有惊雷实属正常,根本算不得什么异象,犬子才一出生,其母便将家传之玉塞入襁褓之中,当晚奶娘喂奶时见犬子怀中有玉,便问其母玉从何来,其母开玩笑说:胎中所带。就这么一句玩笑话,竟也被谣传了出去,让长老见笑了。”

王长老听后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老夫今日总算是明白什么是耳听为虚了。”

笑了一阵,王长老又道:“令郎如今刚满十二岁零三个月,这个年纪参加本派的收徒考核,危险性可是不小,你确定要让他参加吗?”

赵清之道:“多谢长老关心,犬子久慕贵派盛名,早有拜师之心,考核之事亦早有心理准备。”

王长老道:“那就好,小家伙,把手给我,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根骨资质如何?”

赵光瑜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王长老捏住他的手腕感应了片刻,旋即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地说道:“你的根骨颇为斑驳,勉强能够达到偏阴下级资质,这般根骨资质距离本门的要求可是有些差距,按理说我不应该让你通过审核,不过看在叶长老和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就徇一回私,算你资质合格吧。”

赵光瑜闻言忙向王长老鞠躬谢道:“多谢长老厚爱。”

王长老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给了你一次参加考核的机会,能不能通过考核被本门收为弟子,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李胜,带他们去后面登记吧。”

王长老身后的一名年轻弟子闻言忙道:“是,师傅,两位请随我来。”

父子俩跟着李胜刚走出去几步,耳边忽然又传来了王长老的声音:“这孩子的名字我暂且记下,待到考核之时,我自会关照一二。”

父子俩知道王长老此番用的是传音之术,别人听不到,所以他们不敢答话,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样的表情。

给赵清之父子传完音,王长老心道:“奇怪了,才十几年不见,赵清之怎么会有如此修为?难道他帮别人找到了那对飞剑,得到了许多好处?还是说他在那古修洞府中另有收获,亦或是那对飞剑本就落到了他的手里?算了,管他得了什么好处,只要他儿子拜入本门,好处还不是本门的,可惜那孩子资质拙劣,修真路上注定是难有成就了。”

登记处的报名者只有十几人,从登记处与审核处的人数差距就可以看出,光是年龄与资质审核这一项,就淘汰了十之八九的报名者,赵光瑜刚刚还在感慨自己的根骨资质不佳,这会儿看到无数跟自己根骨资质一样的人报名被拒,连参加考核的机会都没有,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了。

登记处的玄水门弟子见赵清之父子由王长老的亲传弟子李胜引领着,心道此二人与王长老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所以对赵清之父子异常得客气,不消片刻钟时间,赵光瑜参加收徒考核选拔的登记事宜就办完了。

回客栈的路上,赵光瑜禁不住问父亲道:“爹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根骨资质不好?所以特意向那位叶长老求取了引荐信物?”懒人听书lanre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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