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瘫坐在地上,在他脑海里梁煜抬头之后的所有记忆都只有那霸道无双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衣裳早就已经湿透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刚刚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年努力摆脱身体的僵硬和不适跪拜在梁煜面前大声拜到:“弟子拜见师尊!”
听到陈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陈启都实在没想通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开始变得这般不要脸皮了。
“我何时说过要收你为徒了?”梁煜脸色煞白不知气的还是气势反噬,一甩手便走进了里屋。
梁煜拂袖而去,陈陵默三师兄弟自然得跟着,走之前孟心旗还不忘给还跪着的陈年一个鄙夷的眼神。
待得外屋里只剩三人,陈启方才走到陈年旁边冷眼看着依旧跪拜着的陈年:“我是叫你来拜师的,不是让你乱来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教导的儿子是这般的猖狂,这般的愚昧无知,还如此的没脸没皮!!”
“陈大人,日后还是多多管教下令郎为好。”王禄理也是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便独自饮茶,虽然有些担心梁煜情况,不过在玄处监视范围内,不宜表现的太过关心。就礼法而言,未经主人同意都是不得擅进里屋的。
而被众人指责的陈年依旧跪拜在原处,一动不动,若不是陈启和王禄理能感觉到其呼吸平稳,并无大碍,怕是还要担心下陈年是否已经昏死过去了。
陈启骂完陈年,又见陈年这般模样,心里百味杂陈,怒其猖狂无脸,又怜其倒地受挫。想去找梁煜说情,可连王禄理没有带头进屋,他自然不敢妄动只得回到位上等待。
里屋
“师尊,你太厉害了,一抬头,那猖狂的小子就不行了!”孟心旗一脸崇拜的跑到梁煜身边,这才发现梁煜脸色煞白,连忙又道:“师尊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听到孟心旗的话,陈陵默两人也连忙跟了上来,看到梁煜煞白的脸色担心问道:“师尊?你没事把?”
梁煜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三个弟子,轻轻一笑道:“无妨,不过是动用了些过往的气势,身体有些疲惫罢了。”
听到梁煜的回答,师兄弟三人松了口气,孟心旗还不忘咒骂陈年一声:“都怪那猖狂的小子,真是不得好死,居然挑衅师尊。”罕见的王启华和陈陵默都并没有出声制止孟心旗,或许看到梁煜身体有样在他们心中也一样怨恨着猖狂的陈年。
梁煜摆了摆手道:“无妨,此子天赋异禀,着实不错,可惜心性太差,若是磨砺一番,还能有作为。”
“师尊,你的意思你要考验那个陈年?”王启华听出了梁煜的话外音,诧异的问道。此话一出孟心旗顿时坐不住了:“师尊,我不管,我可看不惯那小子啊,他要来我肯定得天天揍他。”
“好了,成与不成,还得看他自己,对了,启华你叫陈启和王禄理进来吧,里屋玄处高手不便窥视,有些话也不用太过遮掩。”梁煜说完便走进自己的屋子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
“是!师尊。”王启华说罢便往外屋走去。而陈陵默和孟心旗则在梁煜授意下分别坐在两旁等待着。
不一会,王禄理和陈启在王启华的带领下来到了梁煜房间,王禄理左右观察了一一番后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如同小孩一般扑在了梁煜怀里,抽泣哽咽道:“大哥!十八年三百六十天!小弟我终于见到你了。”而了解这一切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觉得好笑,只是心头涌出一股心酸。
梁煜看着怀里的王禄理,摸了摸王禄理的头,拍了拍背,也回想起了过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一会王禄理抽泣之声减小,梁煜方才轻声道:“禄理,快十九年过去了,你已为人父,怎么还是这般。”听了梁煜的话,王禄理稍稍擦干眼泪,微微坐正身子道:“大哥,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这般。”
梁煜看了此时如同小孩一般的王禄理,叹了口气:“哎,这些年来倒是苦了你了,其实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参合进来的。”说到这梁煜瞟了一眼陈启,而陈启此时并没有抬头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禄理闻言稍显的激动:“大哥,我们兄弟结拜虽然一共只相处了两年,可情比金坚,伯父伯母更是视我等如己出”
未等王禄理说完,梁煜摆手打断道:“禄理,你知道我的性子,这种事情我是断然不想你们参合进来的,可你们已经参合进来了,我也无法阻碍,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个要求。”
王禄理点头道:“大哥请说,我们乃是兄弟,性命都是对方的,又有什么要求不能做到呢。”
梁煜见王禄理答应了,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我要你,以后无论发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得公布和我的关系,对外就当你们结义的只有三兄弟,你,阿剑,德才这辈子要好好活着。”话音落下,此刻陈陵默却仿佛看到了最初相见的那个梁煜,温暖中带着凌冽的寒风。
“大哥,你这是何意,以我兄弟之能,枫叶的仇早晚得报,大哥的冤屈必将洗刷啊!”王禄理听出了梁煜话里的意思,又结合梁煜之前的暗语,连忙激动的劝说道。
梁煜微笑着摇了摇头,同样摇头的还有王启华和孟心旗,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陈陵默,只见陈陵默却是紧握着双拳,久久不愿松开。
皇宫,御书房内
陈玄烨右手拿着金丝毛笔,左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依靠在桌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似乎是睡着了。人人读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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