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教过他,有人晕倒了要掐人中,可她怕自己把握不好方寸把人掐坏了,索性直接两巴掌呼了上去,效果想来应该是一样的。

她爹不也没事就喜欢抽自己么,大概是抽抽更健康。

谭天成在那两巴掌中幽幽醒来,两颊火辣辣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左右开弓甩自己巴掌的女人,怒火中烧,一口老血卡在喉头,气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这天下,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甩他修罗王谭天成嘴巴子的。

想他堂堂海宁国英勇善战所向披靡的天成王爷,身份显赫,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子连匡了两巴掌,自己还无力反抗。

如此奇耻大辱,说出去,谁敢信啊?

“我知道你要谢我,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的。”见他上气不接下气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妙婧善解人意的道。

谁要谢你了,谭天成气急,怒瞪着他。

“快使劲喘口气,一会儿憋住再喷口血晕过去,我还得再把你打醒,打得手疼。”

你就不能让本王晕到自然醒么?!

一向尊贵无比的天成王爷内心不淡定了,若不是浑身软绵绵的不能动,他一定会一剑砍了她脑袋,再把她大卸八块剁成肉酱。

岂有此理,打了他天成王爷尊贵的脸还嫌手疼。

“走,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家。”

他受伤了没毛病,可带他回家?这话说的真的没毛病?!

在谭天成还没反应过来时,童妙婧已经把药篓子硬挂在了他背上,人高马大体格健壮的天成王爷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眼前看上去身娇体柔的小女子甩到了她的···背上。

想想,一个娇小女子背着一个成年壮汉,壮汉再背个药篓子。

这奇特的画风,格外清晰的上演在一条黑漆漆的羊肠小道上。一阵夜风刮来,路边的野草像是被眼前的奇景笑弯了腰肢。

生平第一次让女子背着,谭天成已经羞愧得憋红了脸,咬牙切齿底吼道。“放我下来。”

“不行,我刚看到了,你腿断了走不了路,留在这儿你会被狼叼走的。你放心,我力气可大了,背得动你。”

不是你力气大不大的问题,是丢不丢人的问题。

“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个女子背着走,爷是还要脸面的人。”

“不怕不怕,现在天黑漆漆的,别人看不见你的脸面,你可以先不要脸的。”

“……”某爷无语了。

臭丫头,拐着弯骂爷不要脸啊!

闻着属于女儿家身上的体香,谭天成微愣片刻后,深吸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子跑到山里面来做什么?”不是他好心问,而是他仍旧觉得这言行举止古怪的女子可疑。

“挖药材啊。”答得很清脆。

“深更半夜一个女子家家的跑到豺狼虎豹的山里挖药材?”

谭天成依旧不信,手指不动声色的移到她脖颈下,半眯的眼底杀心乍现。

丝毫没有感觉危险的笨闺女还把背上的人颠了颠,给自己背得顺手些了,才笑嘻嘻的道:“我听说这边山上奇珍异草很多的,想来挖点稀罕物送去药房也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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