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冷哼一声,抱拳对秦笙道:“主母,您放心,我们定将那群杂碎拦截在山下,他们连上山的机会都没有!”
“对,傅家主母,不是他们想抓就能抓的!”
“不容侵犯!”
“不容侵犯!”
所有人脸上都是庄严肃穆不可侵犯的神情,秦笙看着,心中有些动容,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傅长亭。
其实她知道,他们这样维护她,完全是因为傅长亭。
他们得多信任他,才能这么心无旁骛的维护她,甚至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曾多问一句。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知道傅长亭与她有瓜葛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已经去调查了,当然,查到的都是些皮毛,其他的都是十七他们告诉他们的。
傅长亭毕竟是傅家家主,是他们心目中不可侵犯的神,他们自然不希望他被人蒙蔽。
虽然,好像他们的意见也不是很重要,因为傅长亭的决定,无论对错,他们都会毫无条件的支持。
因为傅家所有人,都是傅长亭的脑残粉。
秦笙并不知道这些,就算是知道了,那也只会笑笑。
二长老大手一挥,满脸霸气道:“家主,不然我们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们一锅端了吧!”
总是这么被人盯着,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觉得二长老说的有道理!”就连一向和二长老不对盘的大长老也开口赞同他的看法。
从场内大多数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其实都赞同二长老的观点,只是碍于傅长亭在场,他们不是很敢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来。
秦笙其实也赞同这个做法,但一切还得由傅长亭来定夺。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傅长亭身上,而他却一直保持沉默不曾开口。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做法被否决时,他却开口了。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此刻的众人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好,现在就去干死那群龟儿子!”
二长老兴致高昂,领着一群弟子直接杀下山去了。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厅,一下变得空落落的,秦笙看着傅长亭的侧脸,低声询问。
“你在担心什么?”
他沉默许久,起身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双手负于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孤独又充满距离感。
他低叹一声,声音在大厅中悠悠回荡:“这一次,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退去!”
秦笙不喜欢看见他这般,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和他并肩而立。
“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她看着他清冷的侧脸,突然问道:“傅长亭……你到底是谁啊?”
他回头看着她,所答非问:“其实,我不是很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无处可去的亡灵!
“为什么?”她没再追问刚才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是掌管世间亡灵之人,众灵唤我幽冥司……”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幽冥司,我的职责就是铲除世间所有恶灵,守护脚下这片大地不受侵扰,傅家,不过是偶然的机会创立的,此前我并未静心打理过,只是这段时间因为你,才和他们熟络了些。”
他云淡风轻的诉说着关于自己一切,秦笙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苍凉和无奈。
“那你……是神吧?!”
幽冥司,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不太想的起来了。
他自嘲的笑笑:“算是吧,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天道的一个工具吧,一个帮它管理世间万物的工具!”
秦笙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心中有些堵得慌。
“你应该很害怕吧?”
她有些无法想象,小小的他是如何面对那些凶残的恶灵的。
“怕倒是不怕,只是觉得同样的事情重复了千百次后,就觉得有些枯燥了。”
“那你的父母呢?”她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以前还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在傅家,但他刚刚说傅家是他闲来无聊创立的,也就是说,他的父母并不在这儿……
他抬头望了望天,缓缓道:“我是天地孕育而生,父母应该算是天道和脚下这片大地吧!”
“那你说你二十四岁……”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咳嗽两声,眼睛看着远方,神秘道:“我每隔一个轮回就会重生一次,所以这一个轮回的我,确实只有二十四岁!”
“所以,你是有以前的记忆的?”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了……
“靠!”
秦笙没忍住破口大骂,丫的,亏她当时还因为自己前后两世加起来比他大了几岁而产生罪恶感呢,没想到眼前这货居然是个老妖怪。
见此,傅长亭有些愧疚,“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觉得时机还没到……”
“照你这么说的话,山下那群杂碎你直接一挥手就能把他们解决了,何须费这么大劲儿?”
“我受天道限制,有些事情不能做,它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也不能动用法力窥探,得遵循规则循序渐进!”
要不然,当时他也不会让她受那么重的伤,还无能为力了。
“那你这个神当的……还真是有些憋屈哈!”
“那如果……我们把天给捅破,把天道给灭了,你是不是就天上地下唯你独尊了?”
“噗嗤,轰隆!”
她刚说完,青天白日突然打了一个巨雷,震的她耳膜生疼。
秦笙捂着耳朵,看着天空无奈的笑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家主,不好了,二长老……二长老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切不安的声音。
秦笙和傅长亭对视一眼,收起刚才打闹的心思,看着满身是血的弟子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二长老带着我们去山下,没想到他们一开始就埋伏好了,我们伤亡惨重,二长老为了护送弟子回来,途中遭遇连家老家主和众长老围攻,援军赶到的时候,他重伤昏迷不醒,现在在九先生哪儿生死未卜!”
那名弟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但眼神坚定,说话条理清晰,一点都不畏缩。
傅长亭闻言,眉头紧皱,让那名弟子下去疗伤后,直接往老九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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