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开的，说宫雪和李养民教授有一腿，传言说得有模有样，在她走进教室前就听见了。
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替她辩解，宫雪虽然还没进去，但是也知道，那声音是何琳的。
“有意思，同乘一辆车就是有事，你们言情看多了吧？我上个星期还坐盛浩元的车了呢？要不要把盛浩元是我老公的事公之于众啊？”
何琳大声调笑，将战火往自己身上扯。
上课铃声已经在响了，宫雪抿着唇，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何琳一块吃饭和上课了。
虽然她不会帮着她行凶，但对于她这种欺负人的行为，她到底是介意了，只是默默的疏远。
李养民的身影出现了身侧，他用眼神询问，宫雪还未听他说出什么，直接迈开步子进了教室，跟李养民脚前脚后。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宫雪径直走向何琳，坐在她身边，摊开书。
“这学期的两个贫困补助名额已经出来了，一个是宫雪……”
李养民的话还没说完，宫雪已经站起身来，“老师，我不要。我没有报名。”
她没有报名，为什么给她。
肉眼可见的班级里，有两个比她更贫穷、更需要这笔钱的学生。
虽然那两个人没有申请助学贷款，但也许光是学费已经花光了她们所有积蓄吧。
宫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的，突然幼稚的公开顶撞了他，想要听见他训斥自己，然后用这种方式跟他撇清关系。
但李养民却没有。
他只是迟疑了片刻，觉得女孩子可能自尊心太强，公众说出来把贫困补助给她会让她没面子。
不给这笔钱也没关系，以她的成绩也能拿到奖学金。
何况，他如果想帮她，不止这一个途径。
“坐下。那么这个名额给何琳。”
教室里立刻开始交头接耳，有人沉浸在师生恋的p里，有人愤愤不平，凭什么何琳一个拿苹果手机的学生能拿到贫困补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下课铃声响起，宫雪直接跟他到了办公室，从包里拿出新买的保温杯。
“还给您。”
李养民扫过一眼，面无表情。
“谢谢您那天的照顾。”
宫雪觉得是那半杯热水救了自己的命。
“知道了。”他已经抽出一沓文献综述准备工作，不打算理她了。
半晌，看见她还在杵在自己跟前，停下了笔，“怎么了？你还有事？”
“有。我认为贫困补助不应该给何琳，她家里很有钱，一身名牌，从不吃食堂。”
宫雪知道自己公开让他没了面子，现在更是没资格说这话。
可她就是觉得不公平，那个被何琳欺负的宋芷却不在申请之列。
“宫雪。努力读书吧，将来考博也做老师，班级里的贫困补助你说了算。”李养民避开了她的锋芒，并不跟她针锋相对。
宫雪被驳得哑口无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宫雪鞠了一躬准备告别。
转身看见外语系二年级的教授，进门时明显充满敌意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走向李教授。
“咦？老公，你换杯子了？我爸上次送你的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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