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叮叮当当的乐声便自四周响起。
云玺朝左右各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匹白色绢布自左右飞驰而来,在半空中舒展,巧妙地衔接成一幅完整的画布随即,一道白色身影腾空而来。
言喻轻功了得,修长的身形堪堪停留在那薄薄的一层绢布上,头发早已被温衾派人仔细打理过,只有几缕落在脸颊两侧,迎风张扬着。
有风,而他脚下绢布却纹丝不动。
“好”
有武官惊叹于其轻功,率先为他呐喊了一声。
言喻轻笑一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硕大的毛笔,右脚在绢布上轻点一下,整个人便又化作一股白色劲风,直奔两侧席间而去。
没有人看清他在两侧席间做了什么,只察觉到了一阵风从自己面前掠过。
白风过境,桌上的酒纹丝不动,而另一边的茶水却有轻微的晃荡。
待他回到瑶池之中,眼尖之人便可瞧见,笔尖正向下滴着无色的液体。
言喻的身子横在空中,以那落在绢布上的笔尖为唯一的受力点,那支分明没有沾上墨汁的毛笔在绢布前挥动。
而云玺……
云玺虽然武功了得,剑术更是能与皇子们相媲美,可轻功却不够看的,更不能与言喻相媲美。
为了给天子献礼,她只得借助于早已摆在瑶池里的、看似毫无章法的几个酒坛子,执剑踩过借力,才得以腾空至绢布顶端,自上而下地用宝剑在绢布上镂着早已想好的诗句,一条条白色细布条被她从绢布上挑落,纷纷扬扬。
文官们不通武艺,以为她在炫技武将们一个个地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先前传授云玺轻功的平南大将军更是无颜以对,默默地举起酒杯挡住自己的视线。
待云玺落地好些回,堪堪将诗句镂完时,这头的言喻也朝她微微点了头。
云玺再一次落地,宝剑将方才地上的几个酒坛子一一挑至半空。言喻似只大雁般飞扑而来,抬脚将几个酒坛子踢碎。
一时间,酒液飞溅,大多数落在了那匹绢布之上。
酒液之下,墨色在绢布上缓缓晕染开来,云纹翻滚之中,有五爪金龙穿云而出而绢布右侧,墨布白字,龙飞凤舞,正是云玺费力镂出的诗句。
云玺挽出最后一个剑花,言喻落地收势二人一同作了一揖,齐声道:
“谨以此幅莫负河山意献与陛下,恭祝陛下寿如山河绵延不尽、愿我大盛莫负这千里大好河山!”
云玺低垂着头,心中窃喜这才是她真正要献给父皇的寿礼呢!不知父皇此时是副什么表情?
可惜云玺等了许久,坐在高台之上的天子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云玺不由得一慌,既怕他觉着这寿礼不好,又怕天子追究自己带了一个布衣进入皇宫的罪责……
等云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玄色龙纹长靴正是天子!
他竟从嘉鱼樛木台上下来了!
他问:“你叫什么?”
云玺心中大石落地太好了,并不是在问罪于她!零一读书网0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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