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孩子曾经陪母亲度过他的童年,其实母亲还非常想与她的孙子再度过几年,至少让他读完小学的,几十年的病魔折磨着母亲,或许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只能选择撤手人寰,而且都选择在她孙子们的暑假中离开人间,这就不要让我们给孩子们请假,不会让孩子们耽搁课程,这是对孩子们的关心。

母亲逝世时,来帮忙与送葬的人很多,亲戚朋友,大多都来参与,我们非常感谢,永不忘怀。

母亲走后的几年中,村里还走了几个老人,他们同样去了天堂。

二哥的孩子终于可以到县城读初中了,父亲跟随着他一起,到了县城去住。

老家显得更加零落,虽然现在村庄都合并了,但村民还是住在自己的家,再怎么并,他们都只愿意留在自己的家,这就是对家的眷恋,再是年纪大了,落叶归根之心,比年轻人更加强烈。

母亲逝世时,带豆曾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的近况:

“小男,听说你母亲仙逝,我都无法赶回来,非常抱歉,我孩子还小,那段时间又非常忙,许多原因,感觉无法面对你,微信里我发了红包,麻烦代替我给你母亲大人点几支香烛……”带豆哽咽着说。

我也喉咙硬硬的,分别后这么多年,与带豆很少电话联系,原因是他那时候的情况,或许他自己感觉自卑,幸亏结果还是让大家满意,还成家立业,还在外面买了房子,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带豆,谢谢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家母年迈,又病了多年,也许选择到天堂,对于她自己倒是个幸福的选择,终于解脱了病魔,只是我们万万不舍,因外出打拼,没有尽孝,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再好听的话已经晚了。我现在在城,如果有机会,到我们那里一起聚首。”

带豆带着哭泣声,“好的,节哀!再见!”

“再见!”

我刚挂完电话,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是土豆打来。

“小男,非常抱歉,这几天我还在新西兰,不能回家参与伯母的葬礼,真的对不起!”

“土豆,别客气,大家都在忙,能理解,若不是母亲仙逝,我也同样没时间回老家的,现在过得如何?”我嘶哑地问。

“哎呀,打工嘛,就这样,换了老婆,要做她的保镖,不容易呀,实话告诉你,老婆还是原来的好,之前以为跟着有钱人一起可以快乐地生活,现在才明白,我感觉自己就是穷人做了富人的奴隶,虽然有钱了,但似乎随时都有危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还是羡慕以前的日子,做个体育教授真的是最佳选择,后悔死了……不讲我的事,还是不浪费你时间了,赶紧把你母亲大人的事先办好,下次聊!”

前几天又接到土豆的电话,说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对不起他的孩子与前妻,想复婚,可是前妻已经找到了另一伴。现在他离开了富婆,得到一笔钱外,再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断了钱的风筝,随风飘摇。这些都不敢告诉他的母亲,前几年他父亲走了,他母亲还在老家,虽然长得还算清秀,但行动已经不如往年。

小牛在县城,不再赌博,不再创业,在一家大公司里当高管,还把他父母亲接到他自己的身边。每次我回老家,都会去他那里叙旧,回想童年,都能互相想起许多细节,下雪的日子,过年,放牛,上学,砍柴等,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九九99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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