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初晨,长忆睡眼朦胧的从床上站起来,见我不在,衣裳都没穿便出来寻我。
此刻我正在书房和云深商量昨日的事情,我抿了口茶,淡淡道:“你当真要像阿宁和阿尘那般跟着我,可想好了?”
云深点头回应:“想好了,日后我便去了楚姓,叫您公子。”
我放下茶杯莞尔一笑,只听他又轻声言道:“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我一怔,楚老庄主竟然真的放心让云深跟着我,罢了,终归都是可怜人,“好,日后便唤你云深吧,待会儿阿宁和阿尘回来时,你去见见他们,还有我身上的令牌让他们给你一份,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
云深有些疑惑问道:“难道公子您不好奇为何我父亲会让我找您吗?”
我起身看向窗外,一手放在窗台上,“既是楚老庄主的意思,我应着便是,况且他定有他的主意,不是么。”
云深也不曾多想,只是轻声叹口气。
长忆的哭声,让我警觉起来,我冲出去,看见长忆坐在院子里哭,火急火燎的抱起他,安慰道:“长忆怎的又哭了,哭了可就不算男子汉了。”
他抽泣道:“沈哥哥……唔。”
云深从我背后走过来,指着长忆的额头调侃道:“长忆,许久未见,这哭的本事见长啊。”
长忆闷哼一声,脑袋扭过去,撅起嘴道:“哼,我不听我不听。”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日之事,云深开口询问我:“公子,昨日……”
我选择性装傻道:“昨日什么事?”
长忆也有些警惕,立马对我说:“沈哥哥,我衣裳还没穿呢,你回去帮我穿衣裳吧。”
我应道:“好,那云深你先去西院找阿宁他们罢。”
云深:“嗯。”
西院,牧宁正在院里擦着剑,刑部四人也在,余恭和韩岳钓着鱼,跟南苑比起来这里却是热闹许多,只是并没看见牧尘还有映词。
云深渐渐走到牧宁面前轻声道:“牧宁,公子说让你给我个令牌。”
牧宁抬头问道:“什么令牌?”
云深扶额解释:“当然是你和宁尘两人身上独有的公子令牌啊。”
牧宁皱眉,唰地站起来,一把剑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本正经地质问道:“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云深忍住火气,淡定解释:“是公子让我来拿的,况且我都叫公子了你还不明白?非要我说的直白点?”
周围的人看戏的看戏,起哄的起哄,宁尘瞧见这副场景,以为我们要打架,赶忙过来,劝阻道:“牧宁,把剑放下,何必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
牧宁一个凶狠的眼神撇过去,冲着牧尘低沉言道:“公子他,把这货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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