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外来者‘被这一幕震惊逮住,陆妤柔瞪大了眼,目光投向二人身上,惊讶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见方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郎立在男郎身旁,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模样,又看了看女郎身旁的手足无措的俊美郎君。
她突然觉得自己出现的有些多余,自找没趣。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二人之间有些什么。
平日陆知行就不近女色,他虽生的俊美,但清高的劲一点没少,拒绝了不少向他示好的女郎。再加上身边的日日相处的都是些男儿郎,陆老夫人为此没少催他的婚事,担心他是否有别的癖好。
眼下见此景,她可以冲过去告诉祖母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用再如此忧心表哥喜好之事了。
只是她突然开始愁了起来,心情是又喜又悲。
喜在陆知行这座高岭上终于开花了,可悲就悲在,他开窍的花怎么是这朵白莲花。
陆知行接下来的话突然被来人打断,有些不悦的回头望向来人,见她在门口木了半天,没了下文。
他蹙着眉,不动声色的整理了微皱的衣袍,面不改色的坐在桌旁,淡淡开口:“表妹来的这般急促,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同为兄说?”
陆妤柔被郎君这么一点,回过神来望着语气平和但却沉着个脸的陆知行。
他凤眼一眯,眺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和善目光,仿佛在说:今天你不给我找出个合适的借口,爷和你没完。
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怕他又将她罚去抄写诗经,连忙将来事道来:“前几日说好了今天要同祖母用午膳,见表哥迟迟未到,祖母担忧兄长的身体,特地让我前来探探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知行,目光随着他悄然打量在旁委屈的少女。
陆知行看了一眼窗外,太阳高照,已是午时。自己从今早不知不觉已经同正在委屈中的女郎瞎折腾到了这个点了,他看了一眼凝荷,随后抿唇道:“我随后就到。”
陆妤柔小心思扫过他俩之间,小心询问:“郡主为何会在这?”
见她提起自己,凝荷擦了擦泪,眼眶通红的望着她:“陆郎说他体力不好,我这才将他扶回房内。”
她说话时慢慢悠悠,柔软绵长。特别是在’体力不好‘四个字的时候,多转了一会,目光不经意扫过陆知行,见他脸色骤然变黑,心里一阵畅快,脸上却保持着那副委屈的叙述状。
“谁知陆郎他竟...他竟这般对我...”她说着又多挤了一滴泪水出来,“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受的了这份屈辱,呜呜呜。”
她控诉的情深意切,陆知行听的青筋直跳,仿佛他真的对她做了些什么混蛋事情似的。
她真的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误导人的能力是一点不差。
陆妤柔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陆知行。
陆知行揉了揉眉心,扭头看向凝荷有些无奈道:“你不要误导他人。”
凝荷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含在眼眶里的最后一滴泪,袖子胡乱一擦,仰起头来:“我误导什么了,你本就那般对我了,现在还不让我说出去。”
她眼神扫过一旁处于震惊状的陆妤柔,嘴角轻微勾了一下,快速消逝,陆知行要作解释,她拧着眉头扭过头去,一脸倔强样。
“好罢,你方才说的对,反正吃亏的也是女儿家。那我不说出去便是了。”她眼神委婉流转,陆知行不得不承认,女子胡搅蛮缠的能力实在是令人头疼。
陆妤柔虽然不喜凝荷,但眼下不知陆知行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见她一副可怜样,心底也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心,立于二人之间,稍显不知所措。
“我也不必在此多与陆郎纠缠了。”凝荷袖子一落,模样有些哀伤,“今日,就当我没来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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