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蹲靠在沙发边上抽烟,斜楞我一眼:“死人怕什么?那可是庄家的人,伺候好了,就等着数钱吧。”
“你就知道钱…”
“闭嘴!回去睡觉,别忘了给他擦脸,这是庄夫人特意交代过,必须每晚都擦,把他脸上的尸霜擦干净!”
他冲我吼着,我眼睛一红,哐一声,反手关上门。
这把我当成啥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边,床底下传出滋滋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尸体又开始结霜了。
市赫赫有名的庄家长子庄戮,没人知道他早就死了,已经是躺在我床下的一具绝色男尸体了。
当夜,我再一次硬着头皮,拿着湿毛巾,爬进床底下,整个一冰窖,我浑身打了一哆嗦,根本不敢看尸体的脸,伸手就是一顿乱擦,也不管擦没擦干净,可当我憋着气爬出床底时,手中的湿毛巾上,还沾着一张脸皮。
“啊!!”
我一把甩掉毛巾,我爸冲进我的房间,“怎么了?!”
“他的脸,脸…”
我指着地上的湿毛巾,我爸捡起来,哪有什么人脸皮,就是一堆冰渣子,他掀开床单往床底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别乱叫,这都擦了好几天了,还大惊小怪!”
可接下来的几天,我觉得床底的尸体好像活了一样。
每晚我爬上床睡觉时,不是有手摸我的腿,就是吹我的脖子,有时甚至还会摸到那种地方!
这种情况我没好意思跟任何人说,我怕别人会以为我做那种梦。
可当我有一天发现我腿间好像流血了,腹部也不太舒服,我厚着脸皮跟我爸说了。
我还记得,那天医院检查后,医生和我爸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是hun膜破了。
我当场懵逼,我爸黑着脸,在外面没好意思骂我。
再后来,我爸好像还专门到我房间里去看了床单上的血迹,可谁又会怀疑到一个死人身上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隔了几天我跟着蒋莹莹去了她家里,我爸又回厂子值班去了,他早上出门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给记得给尸体擦脸,我面上答应而已,他一走,我立马开溜,让我和一个死人待在家里,真不知道我爸他怎么想的!
晚上八点。
蒋莹莹的家离我家之前的老小区不远,不过环境要好些,不过这一片也不是什么富人区,所有路灯坏的坏,一到晚上,这黑的要命。
“黎清,我发你真是幸运哦,居然能住上庄家盖的小洋房,市里面拆迁也没有拆到咋们这,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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