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衣是八角的师妹,也是沈瑛舅舅家得表妹,八角学成后去江湖游历了一番,而豆衣沉迷了药理无法自拔,跟随自家师傅学习至今,医术自是没得挑的,只要沈瑛有个头疼脑热的,豆衣跑的最为勤快。

因着这个八角暗地里可难受了好一阵子,两人师出同门,自个儿都卖身给沈瑛了,为何还这般信不过他,后来豆衣来的勤了她诊脉的时候他偶尔也在场,瞧得多了,不禁有些脸红、跟着豆衣比他当真是只有害人得功夫了。

进了院子,沈黛带着丫头便围了过来。

“瑛哥儿,你不能在这样软着性子了,眼瞧着大哥哥二哥哥已经到了议亲得年纪,你本来就不受父亲待见,若是他们在寻一门好亲事,将来在沈家,就更没有你我得立足之地了。”

所以,你的立起来才行。

沈黛说完瞧向沈瑛与以前一样依旧蔫蔫的,不由得叹气,姨娘怎就偏偏将自己生成了女儿身,如果将身份于弟弟对换,到时候定能得到父亲得喜爱,给三房撑起一片天地来。

沈瑛自诩脾气温和,待人恭歉,可每每这个时候沈黛都能挑起他得暴躁底气,好在八角一瞧见沈黛,搀扶沈瑛手紧了紧快步进了院子。

扶着他进了内室八角便退了出来,守在门外。

豆衣十二三岁得年级、由于是未出师得小医倌,便在头上绑了两个小团子,配上肉嘟嘟得小圆脸甚是可爱。

此时她正帮着沈瑛缓缓得脱掉外袍,在一点点得褪下里衣,看到外袍印出得血丝就知道这次伤的不轻,可当真看到伤势后,还是不由得吸口凉气。

“沈家得家法,是不是随着年龄得增长而加重啊?”

小些时候沈瑛受罚可从都没有这几次严重,手上麻利的擦拭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甚是利索,沈瑛终是松了口气:

“大概是吧,小时候也是二十棍,如今这般大了既是没有加数量,那这力道总是要加上一些的吧。”

不然怎么叫他们这群兔崽子长记性。

“你说生在大户人家里有什么好,每天有着许多得规矩束缚着,女子不能随意出门,男子必定要去官场历练一番,好的升官加爵,不好的得罪了人、落的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却偏偏还有这许多的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瞧着沈瑛穿了里衣起身,瞧了憔仍在地上染了血迹的白绵布,稍加迟钝;

“那个布条子先别用了,天儿太热不利于伤口愈合。”

沈瑛自是知道她所指的东西、顿了顿:“明天要出门,还是需要的,还有,就是因着怕掉脑袋,所以才会努力向上爬,左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为何不试一试,也好全了某些人的心。”

听闻,豆衣鼻子一酸:“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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