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两周后,余晖行动自如,洗衣做饭换药自己都能行。
一个午后,余晖郑重地对父母说,“爸妈,我辞职了。手术前辞的。”
父母并没有表现出惊诧和意外,反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放松表情。
余爸爸摸着余晖的额头说,“你是我和你妈妈的宝贝呀。工作算什么,钱算什么。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过年你回家休息那么久,我就猜测定是你工作干得不那么快乐。你没说,我也没问。不想做,就不做,回家爸爸养你。”
听得余晖泪流满面,不能自己。余妈妈见她哭成泪人,自己又哭了。
哭在多数人眼里是不好的事情,可是哭才是真的缓解压力痛苦的有力方式之一,是释放是倾诉,是自己与自己讲和,是自己给自己的告解。
余晖突然明白,自己的不容易,自己的不开心,自己难,自己的坚持,父母都是知道的,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们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静静陪伴,陪伴就好。除了陪伴也做了什么事情,他们会内疚。他们不知道,陪伴的意义大于一切,或者说,陪伴就是意义。
“爸妈,经过这次事情后,我懂很多。像是一夜长大。额,对了。这次多亏林一飞,幸好有他。回家一定要摆酒请请他。”
“这是肯定的,一飞真是一个好孩子。估计你也把人家吓得够呛,吃一餐饭,就吃来进医院。以后估计不敢随意和你吃饭了,”余爸爸满脸微笑说。
“林大头才不会呢。”
“以后别再叫人家林大头,都是快30的人呢。这次人家帮了大忙,别再人家说什么你都杠人家。打麻将咋不见你这么凶呢,尽输,”余妈妈轻轻责怪。
余晖憋住不笑,因为一笑伤口就扯得痛。
时间如梭,一晃就到了立夏。余晖又是一条好汉,生龙活虎。
朋友结婚,余晖去一趟内江。早上出了酒店,余晖随意走走,想找点吃的。
立夏行至内江街头,上石梯下石梯,热自然不消说,而小食店不时飘出的红油辣子香,却远远盖过对热的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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