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答完,周先生乐了。
欣慰的点头道:“君子不器,孺子可教。不过我有点疑惑,你说你过些日子再教学费,可你又说过你父母不知去向,亲戚又……那你打算过些日子怎么教学费?”
“先生,我见晨报有文艺副刊,边发了新体诗和,过些日子我有了稿费就把学费补!”
陈青刚刚说完,周先生的眉毛蹙了蹙。陈青看在眼里知道这位先生必定认为自己胡吹大气,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懂些夫子大义可以推到家学,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大言不惭要拿稿费,这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先生,我有一首新诗,背给您听听,看看能不能在晨报发表!”陈青清了清喉咙,将一首顾城的诗背了出来。
“黑夜给了我黑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题目是一代人,这首诗只有两句。”
来之前陈青早就打好了腹稿,做好了诸般准备,做为一个穿越众,干些文抄公的事才是正常,不抄那是傻Ⅹ。而顾城的诗又多是比较纯净的童诗,特别是这首一代人,不仅仅符合陈青此时的境遇,放到整个华夏也是符合的。
当陈青念完自己的诗,周先生脸的肌肉抽了几抽,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激动无比的内心,他不动声色的问:“还有吗?”
“回先生的话,还有一首远和近,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
“好好好!我叫周嗣钊,你叫什么名字?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周嗣钊的呼吸都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青问。
周嗣钊说的是弟子,而不是学生。陈青自然明白里面的意思,弟子是要传衣钵的,和学生的地位有天壤之别。
此人叫周嗣钊,民国里头的大文豪没听说过这一号,他要是叫周树人就好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弟子可以因老师而豪横,为什么不能翻过来,师凭徒贵。
“我叫陈青,我愿意!”
陈青道。
“好好好!”周嗣钊一连说了三声好,拍了拍陈青的肩旁又道:“晨报副刊一个编辑是我老友,新体诗的稿费是五块一首,你这两首诗比那什么新月派强多了,老师可以帮你争取到六块一首,至于学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得了稿费可以补贴家用,虽是亲戚,到底是寄人篱下。你现在跟我到教室课!”
此刻的周嗣钊意气风发,似乎看到将来陈青成为某一行业的风云人物,而自己又是他的授业恩师。
一个大学生重新去小学的课程,着实无聊,陈青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熬到下课。
而课间周嗣钊每次提问必问陈青,陈青每次回答都让他乐得大开襟怀。
下课后周嗣钊提出要见一见金海和金樱,陈青无奈只好领着他一道出了校门。
此刻金樱已经在校门外急得团团转,这会见陈青领着一位先生出来,以为他翻墙被人抓住了,忙前道:“这位先生,我弟弟他年龄还小,翻墙是为了找他爹娘的,您行行好,发个慈悲就饶了他吧!”
周嗣钊看着金樱一头雾水,又拿眼前看了看陈青。
陈青忙道:“樱子姐,这位是周嗣钊周先生,他收我做弟子了,打明儿起我就可以来四十三小学念书了,还要周先生说免了我的学费!”
金樱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这都哪跟哪啊!不是说进去找爹妈的吗,怎么着一转眼成了这的学生,还不用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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