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骨修长,方探到她胸前就变掌为抓,当即扼住了陆以蘅的手腕,也扣断了她的攻势,陆以蘅脑中惊惶一慌,索性将计就计、临阵应变,折过手肘直冲撞向凤明邪的胸膛,逼得他不得不松开臂弯退让三尺,而红缨枪长驱直入,擦着男人的耳畔鬓角,割断了一丝墨发。

众人一阵惊呼,陆以蘅蛮冲的力道虽被化去了大半,可这一枪实在是险招。

凤明邪看着那缕落地的长发不动声色,只是浅笑化成了激赏,显然,这丫头愠怒上心了。

先动怒的人,总是危险的,他可不想给一个危险的人思虑的机会,男人扫腿就磕绊到了陆以蘅还未稳固的下盘,她本就有些心慌意乱如今倒是被男人出其不意的招数搅了思路,脑中盘旋的不是该如何临变制敌而是当日自己的出言不逊和意图暴露

凤明邪,对自己的了解远胜于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突地,陆以蘅的思绪被打断,手肘一折,腰身就陷落在温暖的臂弯,男人的脸庞正抵在面前,他挨的很近,陆以蘅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五彩斑斓一瞬就倒影在了眼瞳之中。

“阿蘅,你可要专心些,本王没这么好糊弄。”陆以蘅的心不在焉令她破绽百出,甚至出枪退守的意图都变得犹豫和容易琢磨,凤明邪戏谑道,方才还镇定自若,怎么如今,慌不择路了。

陆以蘅满脸窘迫发烫,男人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还轻轻掐了一把,不疼,甚至泛着微痒,陆以蘅的羞赧就变成了恼愤,这个王八蛋分明是在戏弄她。

无耻!

她咬紧后槽牙,挑起长枪直追其上,扎、刺、平、拦、拨,长短兼用,虚实尽锐,耳边好似还留着那男人刻意温软带着蛊惑人心的口吻,他是在说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了,还是在故弄玄虚的威胁她?

天子座下,群臣之中,稍有半点不慎,她想要为陆家平反的希望就变成绝路。

“陆家枪诀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则如山,动则如雷震,陆贺年有没有教过你?”凤明邪压低着嗓音,言简意赅。

你拼尽全力,他却云淡风轻。

男人的长袖扫住了枪尾,手肘手腕灵活应变已死死握住了陆以蘅同样抓着长枪的手,他点踏半退,行步好似苍穹星芒干净利落,五彩雀羽在月色的袍中如落地绽开的水中莲,招摇灼色又光明正大。

“想赢吗?”他眼底倦色从容。

“你有什么企图!”陆以蘅愤然出口,这男人究竟是正是邪、是敌是友,每一招每一势都带着不经意的撩拨和戏耍,叫人心慌意乱。

凤明邪闻言舒展了眉梢,弹指拨开冰冷枪头:“啧,答非所问。”他表达的如此明确,可那姑娘还在胡思乱想。18618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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