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富家小姐根本不管家里的人有多担心,她开始在这个远郊平房的大本营里暴露本性,竟然还跟几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男人打扑克,一点没有大小姐该有的样子。当时的李远,这个组织的老大,看着这个小丫头觉得真是可爱,但是再怎么着也得把人还回去。他们虽然劫富济贫,但是也不能扣押人口啊。
可是跟兄弟们相处的很融洽的富家小姐,却舍不得走。于是,说好了可以让她有空来玩才说服她先回去让家里人省心。
谁又知道,这个时候的富家小姐的家里人动用关系,找到了这个地方,开始了毁灭性报复的围剿。真刀真枪的环境里,没人理睬富家小姐手足无措尽力解释的举动。
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眼看着富家小姐后头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根铁棒,李远眼疾手快大手一捞,女人纤细的小腰被他盈盈一握,顺势就拉在怀里,为她挡着外面的风暴。
谁都不知道,这个富家小姐懵懂的心瞬间破裂,滋长萌芽出爱的种子,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一见如故误终身。
组织损伤惨重,但是好在没有了伤亡,无非也就是现场一片狼藉。接触下来,大家不仅没有怨恨富家小姐,反而心疼她活在这种束缚里。
等他们再整顿好了以后,换了个地方,富家小姐却开始频繁拜访。也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底下的兄弟们就开始“嫂子,嫂子”的叫个没完,但是这个女人看上去羞涩的笑容下面都是甜蜜,就连打起架来威风八面的李远在这种时候都没了冷峻的气场,整个人都温情软玉起来。
谁都看出来,这个富家小姐和自己的老大坠入了爱河。
记得当时,老大最喜欢送这个“嫂子”一种白色的花,有时候也有紫色的,反正白白紫紫的,听别人说老大告诉他们,这叫桔梗花。
那段日子真的是,肆意自由,加上老大对兄弟也特别仗义,兄弟们都过得很是惬意。
倘若,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可能日子也不是现在这样跟着一个黑帮的龙哥,道里虽然好像混的还可以的样子,但是真的想念那段日子,想念那个人。
可惜的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富家小姐,没有记住兄弟们描述她的样子,可是刚刚那个房子里红着眼睛漂亮的女人,她也有白色桔梗花,听她说是朋友送的,会不会她的那个朋友就是
哎,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可能就是看到花想多了吧,,那个嫂子可是富家小姐,刚刚那个就快被生活扫地出门的女人怎么可能和她是朋友,如果是的话,不至于这么落魄,印象里那个“嫂子”为人仗义又大方。
从那个才刚刚出过人命潮湿逼仄的房子出来,大勇一路上回想起了很多往事,铁血汉子也柔情这句话是真的,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手段都必须狠辣才行,但是一朵花和对过去的感恩和怀念,让大勇有点想哭。
“这日头太晒了,我去买瓶冰水。”大勇找了个借口就往旁边的小卖部走,他怕他再不这样做可能就会留下眼泪,毕竟每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怎么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旁边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开口说:“大勇,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远哥的事我当时也有些耳闻,虽然我当时就是最底层的小喽啰,可那时候咱正可谓是放荡不羁爱自由。”
等到这个两个不速之客的男人,把家里弄得杂乱无章之后,在莫名其妙的让周文君签了个“父债子偿”的契约,接连遭受冲击的周文君,脑子里只留下满脸横肉的男人临走时甩下的那句“今天之内必须搬出去!”
周文君看着这个房子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偶尔还有坑洼洼的地方,里面都是藏污纳垢的灰尘,简单的家具摆设其实说是家居其实就是几块木头搭成,除了这些没有其他大物件的东西了,家里只有一台老式台式旧款电视机,偶尔还“滋滋滋”黑白雪花一片,收不到频道。
她还记得她的茶几上的木板还是她在学校杂物堆积处捡到的废弃的废桌椅的剩余材料,然后偷偷带回来,还是妈妈用钉子一颗一颗钉上去然后形成了这个茶几。
小时候她特别羡慕别人家明窗几净的家庭环境,看着别人家小孩儿从小就在漂亮的房子里欢声笑语,回到家永远都有暖黄的灯光亮起迎接。
那时候不管再怎么羡慕别人家的房子,她还是安安静静回到这个简陋的房子,然后用瘦瘦小小的身躯收拾干净家里,就好像这样做就能试图让这个简陋的房子也能明窗几净起来。
可让人觉得讽刺的是,现在连这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就算它有多破旧,多简朴,可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和妈妈还有妹妹在这里互相扶持一幕一幕走马观花在周文君的脑子里浮现。
坐在地上的周文慧,小手拉着周文君的衣角扯了扯,还是机械的动作,但是可能是熟悉的人在身边,就算暂时丧失了思考能力,可是身体是有记忆的,本能告诉她身边这个女人和她有着亲密的关系,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周文君蹲下来,摸了摸周文慧的脑袋,微微抬头努力把要夺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然后给了妹妹一个微笑。可是一笑,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下来,停留在下巴上再“吧嗒”两下滴入了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然后再混着地上的尘土浑浊着蒸发。
看着笑着却流着眼泪的周文慧,突然伸手环住了周文君的脖子,把头靠了过去,。
“姐姐”沙哑不像话的声音低低传了过来,周文君没有想到周文慧出声叫了她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反手收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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