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肆虐,司空府早已全白。
宝珠和秀娟在房中打哆嗦,火盆微弱,根本抵挡不住寒意。
只听屋外脚踩积雪的簌簌声。
房门被打开了,寒风裹挟着飞白席卷而入,火盆灭了,冷的人后心发凉。
纳兰璃携着明月,逆着风雪而立。
如雪中琼枝,双眸却冷的像刺人心脏的冰棱。
宝珠被明月伸手拉在身侧。
三人站作一处,只秀娟被分割在了对面,面色惨白。
……怎,怎么可能?
方才那样大的响动,计划又那等周密,纳兰璃怎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
她明明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她只比明月晚来一年而已,这样久了,不可能被发觉。
秀娟理了理心神:“小姐,您,您怎么来了?”
“看见我,你很失望吧?”
“怎么会,小姐,您在说甚呢,奴婢也是担心您的……”
纳兰璃冷笑:“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会不会被绿色的药丸毒死吗?”
绿色的药丸。
这几字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小姐!您在说什么,秀娟听不懂!”
秀娟连忙跪下,不住地叩首。
“小姐,秀娟对您忠贞不二,绝对没有背叛您啊!”
纳兰璃并不想过多浪费时间,只是抬了抬手,“明月,你去找几个家丁,把秀娟拖去后院。”
明月转身去做,宝珠也不敢多说。
谁都看得出,纳兰璃自除夕那夜后,同从前并不一样了。
要说面色最精彩的,当属秀娟无疑,她从哭泣、胆怯,又变为震惊,最终是狂笑,哀嚎。
“小姐!小姐…不要!”
另一端,扶辰在寇容处禀报,只道今日司空府热闹,纳兰苏被软禁,纳兰璃揪出了院中细作。
寇容坐椅上,抬手从旁侧花瓶中捏下一朵开的正艳的梅花,不轻不重的揉捻着。
若纳兰璃当真是为纳兰苏买药,这场戏便索然无味。
如今既揪出细作,又让纳兰苏被软禁,倒是也有几分聪明。
不仅仅报复如此,更是要拖人下深渊。
于是曼声:“她待细作如何?”
扶辰想了想,只道:“……属下不知。”
寇容狭长眼眸微抬。
“只知纳兰璃将细作拖到了后院,又牵来了一匹马。”
司空府后院,三处临山,场地空旷,平日里是个打马球的好去处,眼下已层层白雪掩埋。
天地纯白间,一匹白马几乎无法分明。
别院中所有的下人都被叫了过来,而纳兰璃稳坐在垫了棉垫的木椅上,腿上盖着绒毯,手中捧着手炉。
明月与宝珠分立与她左右。
纳兰璃道:“去把秀娟的衣服脱下来。”
秀娟闻言,猛然向后跑去,白马未栓,惊得双蹄飞扬,呦呦嘶鸣。
她惊得抱头,不敢再动,那高她两人的白马,碗大的马蹄就停在她的眼前。
不能再跑,自然被明月抓住,撕扯之间,秀娟的衣服很快便被扒下,只剩小衣。恋恋lianl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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