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檀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人就被软软一把拽住了他的小辫子,小脸愤愤的将他拖到了刑部。
嫁妆这件事,宁婉已经算是先礼后兵了。昨日去丞相府探病,今日便直接将事情闹开。
她就不信了,宁世海堂堂一个丞相,又是个要脸面的人,还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偷别人的嫁妆给娘家做补贴?
这传出去,简直,简直是要笑掉大牙的。
宁婉跟着徐老板一同到刑部府衙的时候,大老远的,便看见大堂正上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谢泽芳。
刑部尚书胡大人亚历山大的坐在主坐上,额头上冷汗连连。他虽是刑部尚书,可谁耐得住身边做个阎王爷啊!
听说这位胡国将军,杀人不眨眼,砍人就跟砍白菜似的。怨不得他紧张啊!
谢泽芳见宁婉进来,起身大步迎了上去,低声道:“我担心你出事,过来瞧瞧。”
那日宁婉跟他说出自己这个计划时,他就觉得,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深宅大院里,这种嫁妆被私吞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可敢这么闹到明面上的,又有几个?
他严重怀疑,这小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宁婉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放心吧,他打不过我。”
她语气桀骜,像是一只无法驯服的猛兽,可听在谢泽芳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什么?这个败类还想对你动手?”
谢大将军二话不说,转身便一脚朝着刘檀踹了过去。
可怜刘檀,正揉着发酸的腿弯,正准备抬头先跟谢大将军打个招呼,便这么冷不丁的,被一脚踹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柱子上,顿时吐出一口口水来。
“你,你怎么打人啊!”
刘檀疼的嗷嗷直叫,又委屈又气愤。想来这么多年,借着丞相夫人弟弟的名头,没少横着走,如今倒好,倒是让人这么变着法的欺负!他粉嫩的脸蛋儿瞬间惨白,毫无血色。
谢泽芳嫌弃的收回退,将宁婉护在身后,七尺男儿,眼眶通红,他叹了口气,侧过头,感慨道:“若是让你兄长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欺负,怕是要哭瞎了狗眼!”
宁婉一怔,“额?”
我兄长的狗眼瞎不瞎不知道,但是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副看小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啊!
宁婉欲哭无泪,谢泽芳默默地在脑海里脑补了一番宁婉这些年遭受的欺凌,顿时更心疼了。
他一定要好好护着宁婉,绝不让她受半点欺负!
不多时,刘氏便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身形娇弱,面容惨白,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是走到刘檀身前,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
刘氏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刚才她在府里,一听说刘檀这个蠢货竟然把庄子的地契拿来抵押,险些被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
刘檀捂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刘氏,哽咽道:“姐啊,你怎么也打我!”
他今天到底招谁惹谁了!
宁婉嘴角一抽,心中暗道:刘氏必定是深谙打蚊子之道,否则这巴掌,怎会这么干练,清脆,一击即中!
刘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蠢货!待会儿在跟你算账!”
她说完,转过身,谄媚的看着胡大人,柔声道:“大人,此事想来是有误会,我这弟弟脑子不好使,不如,先让我将人带回去处理?”
胡大人弱弱的看了谢泽芳一眼,结巴道:“这,这于理不合吧?宁小姐击鼓报案,证据确凿,刘公子确实是拿着蒙氏的嫁妆里的庄子,前去抵押买房啊……”
“胡大人,我夫君事务繁忙,难道胡大人想夫君亲自来刑部跟胡大人说明吗?”
刘氏倒是机智,一看自己镇不住胡大人,便将宁世海搬了出来。
说完,刘氏侧过头,冷冷的瞪了宁婉一眼,那眼神中,满是警告之意。
宁婉有些想笑,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的瞪了回去。
刘氏一怔,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胡大人为难的看着谢泽芳,“这,谢将军,您看……”
“胡大人,我母亲的嫁妆并不归丞相府中馈所管,按理说,这些嫁妆都该由我做主,可父亲念及我年幼,便亲自替我掌管。如今这嫁妆里的庄子地契到了外人手里,你说,该不会是丞相府若是出了家贼吧?”
宁婉挺走到大堂中央,眯着眼神,故作疑惑的问道。
胡大人顿时又打了个哆嗦,心中无数个小人疯狂暴走。
宁婉的话说的没错,可若是抓到的家贼是丞相夫人的弟弟,这不是,这不是明白着打丞相的脸吗?
一旁一直打量着胡大人神色的刘氏见他似有偏颇,立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都说后娘难当,我今日总算是明白了。这无论做的好还是不好,只要婉儿不高兴,那就是我的不对!婉儿若是有什么误会,尽管怪我便是,切莫误会老爷啊。”
她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宁婉欺负她这个续弦,不敬亲爹,若是不知情的,只怕是还要责怪嫡女无德刁钻了。
可实际情况却是,刘氏私吞原配嫁妆,不愿归还!
宁婉不咸不淡的睨了刘氏一眼,心道:比演戏?好啊,那就陪你玩玩。天籁ianlai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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