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的河道,接史家镇,下连酒泉镇。

酒泉镇酿酒所用之水,就是直接取自这条河的水。

河水清澈见底,肉眼可见游鱼嬉戏。

顺着河道跑步回家的路,宁毅还在想义庄里任老太爷的事。

其实更稳健的做法是:

他亲自出手。

把任老太爷的牙拔掉、腿打断、勒巴扇打骨折。

再往它嘴里塞两只粗壮的黑驴蹄子。

最后把糯米装满它的棺材。

可惜……

任发不同意火化。

同时也就意味着任何破坏他爹尸体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挑衅。

除非任老太爷尸变伤人,否则一切都免谈。

国人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最讲究叶落归根、入土为安。

前世,火葬制度推行了辣么多年,有选择的人家还是将土葬视为首选。

所以,任发的行为,乃是人之常情。

强行为之就是跟队长翻脸,与整个任家作对。

台山大帅府里的大头兵会架起机枪,分分钟把你打成筛子!

九叔在墓地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盖因九叔并非孑然一身。

他在这片地方有道场、有徒弟、有街坊邻里,甚至在台山县城还有初恋情人,牵绊属实太多。

因此。

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九叔的墨斗网,能给力一点。

九叔和文才今天能找到一块使任发满意的宝穴。

最终请任威勇继续躺在地下长眠。

……

回到大宅。

宁毅拒绝了小丫鬟们的跃跃欲试,泡了个素澡。

别说。

金兰金凤两姐妹不在身边,还真有点想念她们。

长江发了几十年不遇的大水,她们此去汉口寻亲,恐怕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是生身父母。

洗了澡,宁毅窝在书房揣摩九叔讲的八字要领。

一入迷就忘了时间,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

福伯提醒午饭做好了。

在偏厅陪着福伯草草的扒拉几口,宁毅又钻回了书房。

正悟到兴起。

忽然又听福伯来回禀,保安队的老曹在外面求见。

宁毅败兴的走到外面。

正要喝问老曹究竟有何急事打扰,冷不丁却瞧见老曹身后还跟了一辆驴车。

驴车摞着几个木制的大方盒,面印有太原兵工厂的字样。

难道……

台山拨付镇里保安队使用的机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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