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天花板,还有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是医院。

阮泠手指动了动,却猛地被人握紧,挣不开,阮泠扭头看向紧箍着自己右手的人。

是陆良洲。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呐。阮泠心想。

“醒了?再等会儿这一瓶就输完了。喝水吗?”陆良洲关切的问道,下意识忽略了自己还握着人家手的事实。

“嗯。”

不舍得地放开阮泠的手,见阮泠想起身连忙在背后将枕头竖起来,又眼疾手快地塞了一个抱枕,才去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没有拒绝陆良洲的好意。

阮泠想,就这一次,她只想感受被人贴心相待的感觉,这次过后立马撇清干系,该还的还,还不了的以后还,总归多注意些。

陆良洲无事,便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往阮泠嘴边凑。

“先吃点儿橘子垫垫肚子,秦妈一会儿就来。”

发现不对劲儿的陆良洲拿了柜子里的备用钥匙开了阮泠卧室的门,却发现往常作息规律按照时间本应坐在书桌前的阮泠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陆良洲一跳,赶忙将人送进医院,亏得附近就有家医院。

在挂上水之后,陆良洲就给秦妈打了个电话。

秦妈得知阮泠发烧,一问在哪家医院,巧了,刚好和自家孙女儿在同家医院挂水,不过一人在成年科,一人在幼儿科。

恰逢中午,秦妈的儿媳妇赶到医院接替秦妈,秦妈回家做饭,这会儿正好给送来。

接到陆良洲电话的时候,秦妈正准备出门,看了看手中的保温桶,发现这点分量不够,于是临时给儿媳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让她帮忙照顾一下阮泠,自己又在家多熬了些粥。

所以多耽误了些时间。

橘子等水果还都是秦妈儿媳在医院外现买送来的。

两人也没等多久,临近一点的时候秦妈就进了病房。

秦妈的到来缓解了二人间诡异尴尬的气氛。

显然陆良洲很难和清醒的阮泠共处一室,有些别扭,又有些不甘。

到底没忍住的他问了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阮泠一句,“昨晚你是认真的吗?”

昨晚?

看了烟花跨了年,回到家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喝了酒的大脑对昨夜的记忆模糊,还好中途清醒时的话记得一两句,自然也想起了为何会发烧。

因为她在窗边坐了许久,冬日里凛冽的风吹得她清醒又浑身冰凉。

“认真的。”沉吟了一会儿,阮泠缓缓开口:“谢谢你的照顾,我……”

“别说了,我不听!”陆良洲像个孩子似的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

他怕阮泠再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的话。

因为在将阮泠抱往医院等着她醒来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无法轻易舍弃对阮泠的心动欢喜,无法想象未来她的身边站着其他人言笑晏晏,他所能想到的关于自己的未来,身边都站着阮泠。

他想,做一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也够了,至少他希望阮泠能在他身边多待一些时间。

阮泠来陆家是元秋想认她做女儿,甚至准备好了介绍给大家,阮泠却以认真准备高考为由拒绝。

虽然她没有明言说起过大学后搬离陆家未来偿还收留之恩,陆家人却没有一个傻的,这也是为何陆燊只派人监视而不出难题磨砺她。

陆良洲心中也清楚得很,只是陆家没有一人挑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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