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双起身,道“过几天给你答复,麻烦战将军再等等。”
等无所谓,就怕她做出错误的选择。
男人的指节轻扣着桌面,道“我可以等,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对沈渐游抱太大希望”
言芜双转头轻笑,一双凤眸耀眼绝世,“我从来只信我自己,战将军费心了。”
看着女人越走越远身影,那脊背挺得十分直,他突然生了一点暴虐心。
这个高傲的女人会在何时弯腰?会为何事低下头颅?
他似乎想不起来,言芜双永远看起来那么不可一世,仿佛什么事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防备心可真重。”
战戈轻声说着。
自从那天下朝,战戈与沈渐游不欢而散之后,沈渐游便一直在家没给他老子好脸色看。
恩国公也是个脾气拧的,干脆把赐婚的事捅了出去,这下满京城又是街头巷尾口口相传。
“这可是咱大邑今年第二桩赐婚了吧?”
“可不是嘛!上次就是征北大将军和那位郡主!”
“啧啧,你看看,真是郎才女貌啊!”
只是当事人沈渐游却对此一无所知。
言芜双正在酒楼里盘点账目,周遭议论声不绝于耳。
恩国公与宰相府联姻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朝她袭来。
咔吧!
算盘珠子磕在棱上,裂了一条缝。
小山担忧的看向言芜双,“老板,不舒服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
“我没事,”言芜双拢了拢耳后发丝,“赐婚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没忍住要问一问,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赐婚了。
小山也是个八卦体质,立刻凑上前。
“也就是这几日城里刮得妖风,说什么皇上赐婚恩国公之子沈斐和宰相千金刘簇。”
“妖风?”言芜双笑笑,看透不说透,这不是他们上层人管用的伎俩吗。
“既然国公府与宰相府都没有出面澄清,那这件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了。”言芜双道。
小山,“啊老板你都没有第一手资料吗,这件事怎么捂这么严实!”
第一手资料?
言芜双心中冷笑,若不是今日出门查账,恐怕到那两人成亲当日她都不一定知道!
“走了,小山看店!”
“得嘞老板!”
言芜双一路疾行,可还抵不过那些八卦的话传进她的耳朵里,直到回了家锁上门,她才觉得世界清净了。
“真烦!”
她心头莫名一股火气,倒床上蒙着被子,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而另一边的恩国公府,这件事终于还是传到了沈渐游面前。
他立刻冲出去要找他父亲质问,结果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砰砰!
沈渐游疯狂拍门。
“放我出去!流司!流司你给我把门打开!”
流司是沈渐游的贴身侍卫,此刻也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旁边就是恩国公。
“公子,别喊了,老爷在呢。”
“爹!爹你放我出去!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求你了你放我出去!”
沈渐游每说一句话,恩国公的脸色便黑几分。
“逆子!你还想出去找她?!她是谁的人你知不知道?!”
沈渐游猛的踹门发泄,“战戈根本不爱她!”
恩国公被他气的七窍生烟眼前发黑。
“逆子逆子!你是要丢尽国公府的脸面!”
恩国公宽袖一甩,转身便让人搀扶着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交待众人,“谁都不许给他开门,关到他成亲那天为止!”
砰!
屋门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归于平静,整个国公府山雨欲来一般寂静无声,没人敢出大气儿。
是夜,万籁俱寂,言芜双的小宅子也安静的不像话。
只有那间卧室,灯火通明。
言芜双踹掉身上被子,她闭着眼睛试图睡觉,整整两个时辰都没睡着。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对那小子上心了。
“烦人精!”
言芜双翻身下床,伏案挥毫,不出半个时辰,一封信便洋洋洒洒呈现出来。
想必此时的国公府她也进不去,沈渐游若是能出来早就来找她解释了。
言芜双还是很清楚古代官宦家庭的套路的。
沈渐游多半是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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