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双收拾盘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有继续,只是面色不怎么好看了“这儿的膳食,有那么难吃。”

“挺好吃的,只是比起你做的,还是差的太远了。”喝着言芜双专门准备的消食茶,二皇子一脸舒适惬意。

将东西收拾好了,食盒放在了脚边,言芜双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消食茶。

“今天来,你想问什么?是关于母后的事情,还是说母妃的事情?”

或许是二皇子心里的愧疚,提起皇后的时候,不自觉的用了母后的称谓,脸上也染上了悲伤。

那些事情,二皇子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言芜双也没有必要专门过来询问,她想知道的,无非就是……

“都不是,二殿下,我想知道,我们是如何认识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对你的感觉很是复杂。”

千算万算,没算到言芜双是来问这个的,二皇子抬起头,精致的容颜上带着诧异,半晌,才迟疑的说了一句“你,不记得了?”

“……我当初生了一场病,那时候因为任性,遭了圣上的厌弃,又被王语嫣派人堵着,也就没有太医过来看,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也包括这件。”

说起这个,言芜双挺不好意思的,她心里也觉得,忘记这件事情似乎是很不应该的,但是想不起来,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

“忘记了?”嘴里喃喃自语,二皇子面上染上了彷徨,情绪似乎是沉浸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就连眼神,也失去了某种光彩。

看二皇子迟迟不语,言芜双有些疑惑的伸手在他眼睛面前晃着“二殿下,你还好吗?”

回过神来,二皇子看着言芜双,眼神深邃迷离,终究是浅浅一笑,说不出的风流韵事。

“当初的事情,无非就是你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助了我,之后我就一直记得,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你忘记了。”

蓦地发出一声长叹,二皇子将手中的消食茶一饮而尽,待杯子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这才说道。

“忘记了也好,总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二皇子看言芜双一身麻衣,粗糙的边缘让她脖子都有些发红,向来娇生惯养的言芜双却是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心里酸涩,感情复杂。

“母后的事情?你怨恨我吗?”

不待言芜双说话,二皇子苦笑着摇摇头“想必是恨得,你是母后养大的,情同母女,我问这话,倒是伤情。”

“不恨。”在二皇子霍然看过来的视线中,言芜双摇了摇头,声音清脆“我不恨你,当我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之后,这一场属于权势的博弈中,无辜的人很多,你也是其中一个。”

“真的,我不骗你。”点着头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言芜双看着二皇子震惊的表情,想起的却是皇后的容颜。

“我觉得,就算是娘娘,也不会恨你的,她只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这才让你落到了这样难堪的境地,影响你的,不过是镇北侯的野心,还有他的父亲。”

门外守着的双双敲着牢门,言芜双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趁有空过来看看,说清楚了就该离开了。

“二殿下,如果有来来生,你也要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这座皇宫,原本就不适合你。”

不等二皇子从震惊中醒过来,言芜双已经提着食盒带着侍女离开了,当二皇子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空旷的走廊,还有外面透进来的阳光。

觉得面上有些难受,伸手一抹,竟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漂亮的狐狸眼清澈干净,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压抑的,让人难受。

“母后,对不起……”

低低的忏悔消散在了空气中,二皇子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进了怀里,泪水流淌,从最里面的牢房里,传出来带着压抑的哭声。

一直安静坐着的镇北侯听到声音,突然抬头看了过去,却被墙挡住了视线,重新低下头,面上神色莫名。

也就是这天晚上,言芜双守在皇后灵堂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来到了一个湖边,那里有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言芜双”。

她哭着向自己说着什么,努力的摇着手像是在告辞,眼神带伤心又有喜悦之情,直到自己被一把推出了梦境,清醒的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了脑海,承受不住之下就晕了过去。

等到为皇后娘娘守过了灵堂,言芜双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这场反复不平的生病中,自己也终于想了起来,当初和二皇子的相遇。

那时候的“言芜双”,正好是五六岁最是调皮的时候,却忽然间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父亲,举目无亲,正难过的时候,是皇后娘娘将她带到了皇宫。鱼鱼yuyu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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