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把新衣裳托人拿出宫去卖了啊,卖给宫外的,卖给别的国的都有,不过一般都是卖给别国,宫外人也不稀罕这些布料。”

不稀罕?我昨天一定是太累了才没注意到他们的穿着吧?

“暹遏的布料最出名的不是模样精美,而是它作为布料的时候万分惊艳,穿在身上却又不奢华,衣裳化为穿衣者本身的气质,走出去就是与别国小民不一样。”

这么说她昨天倒是有这个感觉,进了暹遏仿佛进了一个无是非纠纷之地,仔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联想一下,第一次见柏庾的时候,他的确挺引人注目的,后来大家的目光都回到了宴席上,可是柏庾也不见了人影。这次再见他便没那么出众了,难道是因为上次太过显眼,导致他一路上不太顺畅,所以这次特意便装低调出行?

真是不比不知道,之前不觉得他这次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可如今看来、、、、、、

白彦祺看了看柏庾的穿着,问道:“比如你这身?”怎么还是觉得你是捡来的?如今这么一比较,你还不如那些宫人呢。

“哦,这是民间的布料,我们今日要出宫去的嘛,不能太招摇。”

“昨天不是在宫外待了一天吗?”

“昨天是明着待,今天,要暗着去。”

“什么意思?”

白彦祺到了画舫才知道他说的“暗着”是什么意思,满口红袖招,说白了就是公子王孙才能进来且只有享乐之人才会来的、、、、、、歌舞坊?

不过有这么多女子会出现在这里的确挺让人不可思议的,这里是个什么性质的船舫呢?

画舫分了东西两间,东边是雅间,歌舞、餐饮都是依照文人的喜好布置的,西边据说是热闹得很,东西互不影响,柏庾问过白彦祺要不要见识一下西边的模样,白彦祺果断拒绝了,哪怕这地方再雅,它也是个好姑娘不该来的地方,在这里还能安慰一下自己是来舞文弄墨的,那边?算了。

“你平时总是这么暗着走的?”

“偶尔,偶尔。也就一年三五次吧,你以为这画舫的红袖日日都会摆动的吗?”

“也就一年三五次吧。”

额,这倒是、、、、、、差不多了。

“哎,这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该来的,不过,真的很值的。”

“你是说吃的,看的,还是用的?”

“咳咳。”柏庾默默埋头吃东西,食不言,食不言。

白彦祺挽袖拿起放在长桌最边上的毛笔沾了沾墨,道:“上等的笔墨,是挺好用的。”

“嗯,好用,好用。”

白彦祺点了点墨,转头看向柏庾,十秒之后,柏庾感觉自己的处境不太有利,默默转头只见白彦祺犹如手持刀刃对他笑里藏刀。

柏庾咽下嘴里的东西,畏惧道:“你、、、、、、要干嘛?”

“试试笔墨。”

柏庾微微舒了一口气,他很不愿认可自己对白彦祺的猜想,她一定不会想拿他试的。

“让他们拿纸来就好了嘛。”

“你不知道试笔墨当然是在脸上试的最准了?”

果然、、、、、、、

柏庾惊恐把手中的筷子啪在桌上,默默后退,支吾道:“不,不会是我吧?”

“是啊。”

“姑,姑奶奶,我哪里招惹你了?”为尊书院eizun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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