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述说故事大纲的时候,白彦祺见韶沐看得投入,问道:“看得这么认真?”
韶沐有些慌张,掩饰道:“好看嘛。”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新出的好戏本,让你这么着迷。”白彦祺早就看出来韶沐不是在看戏本,而是在看某一段,或者某一个人,前面、后面她都翻得很快,只有开头偏中间那段她看得仔细。白彦祺估摸着看了看,猜想韶沐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个花旦玉螺,也不是小生,这一段特别的便是有天帝和女司命。
正看着,头顶那硕大明亮的天空突然被几层布料给蒙住,院子里瞬间就昏暗了下来,没一会儿又亮了起来,这亮光不比天空的光,却可以看清舞台上的人,不一会儿眼前便被一副卷轴环绕,卷轴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后便越来越短,被收入不知何时上了舞台模样的戏台的人的手中。
一身铜锣响,台上女角儿手中握着卷轴,斥责紧张的模样在舞台上走了两小圈,定步,道:“好个糊涂玉螺,擅自搅乱人间命数,我身为司命,这司命簿的内容倒跟着她走了,待我好好骂醒她,在天帝发现之前快快把这造下的祸患给除了!待我把她揪出来!”说罢,手中卷轴再次被甩出,台下人人眼前都清楚呈现着流动的卷轴内容,满目千文,这戏才开头就引得大家目不转睛,不忍拍手叫好。
找着了,就在这,出来!女司命伸手入画,拽出玉螺扔地,收卷介
哎呦!
指旦介好你个糊涂的玉螺,可知闯下甚祸!
旦甚祸?
司偷得司命簿其罪一,篡改人间命数其罪二,介入凡尘其罪三!你可知天帝若晓治尔何罪?
旦何罪?
司笞你三五是大度,勉你仙职是宽恕,打你入狱是念旧情,剔你仙骨是应当!
旦我不怕!
牵旦介玉螺玉螺,算俺求你,快快收了你在人间留下的祸患,你舍得一身仙名不畏人间疾苦,我却舍不得你离了我去。
旦甩袖介我有何错?人人福寿满堂,永生喜乐有何不好?
司人各有命,哪由得你有求必应?
旦我便要福泽四方!
台上花旦一挥手,飘零的花瓣入龙游一般覆盖在观众上方,犹如神女即将从花瓣中出世一般。
司命甚么福泽,都是孽障!
司命一挥手,即将飘落的花瓣竟然又被收了回去,化作空气消失在舞台,引得台下一片叫好声。
花瓣并未悉数收回,遗漏的那一片桃花瓣不知是否是意外,正悠然降落在柏庾和姜偌婠只见的茶桌上。
二人同时去拿花瓣,相视一眼,柏庾笑道:“这花瓣偏偏落在我们这,看来你我都是有福之人啊。”
姜偌婠将手收回,继续看戏,柏庾将花瓣放置她手中,看向戏台,道:“这福泽还是适合姜姑娘。”
姜偌婠看了看手中的花瓣,余光看了看柏庾,若有所思,仿佛这花瓣是负担。
旦那我便变作并蒂莲花开十里,有情人终成眷属!
十里荷花由舞台上方向台外满眼,让人如同置身湖底,又似处于瑶池。
司命我便让它幻做昙花转瞬即逝!
十里荷花瞬间在人们眼前变成了黄白色的含苞待放的昙花,天边似是有明月悬挂。
旦我便让它永远绽放!
“昙花一现,昙花一现!”好吧ha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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