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度和柏庾看着他不知是敌是友,直到看见月光下闪烁的哨子,郧度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吹响的哨子。
“你、、、、、、”郧度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哨子,又指了指他的哨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互通身份。
辛紫陌寻觅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看见郧度胸前的哨子才过去跟他搭话。
“她给你的?”
郧度见识过这么多人,像这种超然世俗的声音和面孔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得经历了什么才能年纪轻轻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啊?
“英雄跟韶沐是?”
“兄妹。”
她能有这样一个哥哥?!
辛紫陌取下自己的哨子递给郧度,说:“此物,送你。”
“啊?”
“她把机会给了你,你要保护好她。”辛紫陌看了看左边的伤残人士,刚想过去帮他们医治一下,也不知他听见了什么或是看见了什么,望了一眼月亮就急促离开了这里。
“拿此物去东城可以帮你们。”
“哎,大哥!那个、、、、、、走这么急,他们不会又诈尸吧?”
郧度跟柏庾为了以防万一,把这些尸体抛到老远的地方,要不是生火不便,真想直接火化了。
兰妧被穆青抱进山洞里,她左手的手肘骨头已经断裂,没有办法接上,再怎么固定包扎,这只手以后也只是个摆设了。
“夫君,我没事。”
穆青一只手托着她的左手,一只手给她擦汗,什么话都没说。
“你说离不开我的,不会有过时吧?”兰妧玩笑道。
“不管变成什么样,你始终都是暹遏最高贵的公主。完整的你遥不可及,残缺的你,更是让人自惭形秽。”
兰妧知道他是怕自己的自尊心受挫,她一向觉得自己样样在别人之上,所以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都知道白彦祺不能忍受身上有瑕疵,她又何尝不是?她可是堂堂公主,比白彦祺不知金贵多少,如今她直接成了残废,按理来说她求死的几率的确比活下去的几率要高得多,换作以前她不会让自己这样屈辱活着,但是现在、、、、、、也许就是一直让她毛骨悚然的情话吧,她其实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东西了。
许久之后,穆青小声道:“对不起。”这一句是为自己没能保护她说的,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睡了。
白彦祺在原地没让他们把自己抱进去,他们也没有坚持要带她进洞。
一是他们都知道兰妧要面子,这种情况身边人越少越好。二是白彦祺真的不能动弹。
“这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不得扒了修玊的皮?”郧度看着白彦祺肿得不成样的脚踝,除了无能为力,只剩调侃了。
“为什么?”柏庾不解。
“她是为了修玊变成这样的啊。”
柏庾背后一凉,赶忙强调:“那你千万告诉她事情,不然她以为是我没照顾好燕子,我的皮也保不住。”
白彦祺本就头痛,如今加上脚痛,已时头冒冷汗,呼吸缓慢,还得听着他们打趣自己,而且没力气反驳。
穆玄捡了一些树枝藤蔓来到白彦祺面前,伸手要碰她的脚踝被她一手打开。
“不能这样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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