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令长久准时醒来,花归尘照旧为她打理好一切。令长久不只是睡得太沉以至于自己出现一些奇思怪想,开口有些呆呆的问道:“为何我总觉着我是夫君,你是娘子呢?”此话一出,花归尘那如玉的面容瞬时僵住,面色甚是难看,手也顿在半空,淡蓝琉璃色的眼眸中有一丝危险的意味,凝锁着令长久,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令长久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妥当的话,心虚的敛下眼眸,无言。良久,花归尘似是无奈,将手中的脸巾随意一扔,便放回了原处,缓缓开口道:“哦?是吗?”语气很是平淡,但令长久却听出了这平淡之下的威胁和不悦之意,当即轻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淡淡道:“自然是玩笑,像仙上这般体贴人心的男子,世间少有,本君又怎会嫌弃。”方才那话,似是折了男子的尊严,委实不对,那就先说几句好话哄哄便是,虽然有些违心。
令长久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也希望花归尘胸襟宽广,不与她计较。花归尘轻笑,眼眸仍是锁着她,玉指轻轻抬起,为令长久轻柔地整理了一下脸颊两侧的乱发,如山水墨画般的脸也靠近了几分,令长久闻见了他身上独有的雪莲清香,不由得在心中发冷,又听他甚为温和的在耳边道:“为夫也深以为如此。”
说罢,花归尘离远了几分,令长久似是舒了一口气,抬眸看着他,心中也责怪自己口无遮拦,竟叫他威胁了去,委实很丧失面子。
花归尘坐在窗前的白玉榻上,侧卧,玉手微微施法,一道淡蓝色的仙气升起,继而便出现了月老的声音,令长久微愣,便开始听昨夜月老嘱托的事。听罢,看看时辰,是时候该去天上地下了,对着花归尘淡淡道:“时辰到了,我先去私塾了。”为防止花归尘再啰啰嗦嗦,令长久施术,一道青光,便已隐去了身形。
花归尘看着她离去,勾唇一笑,又想起方才那关于夫君与娘子的事,淡蓝琉璃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他记得古人有一言,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如此甚好。花归尘似是在打量着什么,那如山水墨画般不染尘俗的面容上,挂满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令长久也是万万没想到,花归尘不是不与她计较,只是时机未到罢了。淡然的走到上天入地,稳了稳自己头上的夫子帽,又摆好手势,挺直了腰杆,大步走进去,俨然一名正经的教书先生。
刚踏进门,令长久便闻见了清淡的檀香气味,心中便想道应该是有学生早到了,越过屏风去瞧是谁这般刻苦勤奋,抬眸一看,便瞧见了梁溪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嘴角一抽,想起月老传话梁祝的故事。梁山伯好说歹说也是大才子,可是他的转世,怎么就这般视书籍如催命符,这……相距甚异她都有些怀疑月老是不是又糊涂了。
思索一番,怀疑一番,令长久漫步走向自己的书桌,将书袋放下,淡淡道:“梁生今日来的可真早,先生都要夸奖你了。”意外归意外,梁溪能如此上进,委实值得夸奖。只是梁溪有气无力的抬眸,不曾放下书本半刻,一改往日蛮横无理的风格,道:“张先生好。”梦生engsheng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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