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应涟如一路小跑回到了苏烁棉所在的病房,她怔怔地看了看苏烁棉,激动的握住苏烁棉冰凉的手指,带着哭腔颤抖着说:“棉哥,你终于醒了。”
苏烁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吊针,就在她基本确定了自己又穿越回来了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透过病房边的窗户进入了苏烁棉的视线。
苏烁棉手一抖,看着跟在应涟如身后的身材挺拔削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时,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了一拍。
这不是他们工作室做的乙女游戏里的顾桨吗?
怎么和应涟如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里了?
应涟如也穿越过来了?
她几乎呆滞的转过头看向坐在床边对着她脸蛋和手掌左摸摸右摸摸的应涟如,问出了她这辈子最后悔事后想起感到最丢人的一句话。
“你也穿越了?”
应涟如一愣,接着慌张的站起身来把手掌放在苏烁棉的额头上:“你人傻了?”
苏烁棉皱了皱眉头,看着已经走到病房边的主治医生出神,仔细辨认着这个眉目清秀的人是不是顾桨。
这他娘的不就是顾桨吗!化成灰她都认识啊!
就在她还恍惚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时,医生的头顶突然蹦出来颗心。
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颅腔内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提示音,是机械合成的语音播报:“好感度+1”
苏烁棉此时的心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她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耳朵,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沙哑:“如妹。我们现在在哪?”
应涟如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一双杏眼里流露着担心:“新菱啊。”
苏烁棉猛地抬头,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倍:“新菱?!”
应涟如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对啊,不然能在哪里啊?”
“应该A市啊!”苏烁棉看了看应涟如,又转头看了看顾桨,脑袋跟拨浪鼓一样来回看着两个人的脸。
“你疯了吧?A市不是我们游戏里面的地图吗?”应涟如掐了一把苏烁棉的脸,想让她清醒一点。
“他你不认识?!”苏烁棉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瞪得溜圆,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蛋上因为急迫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抬起手指点到站在床边抱着查房记录的顾桨的白大褂上,怔怔地看着应涟如,一脸的不可置信。
顾桨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抬起手指推了推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垂眸看向一旁的应涟如,语气平稳冷淡:“这位患者昏倒的时候撞到头了吗?”
苏烁棉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抬手就把扎在手背上的吊针拔掉,也管不上从血管里流出来的血液了,跳下了床赤着脚两部跨到病房的窗户旁拉开窗帘。
一望无际的霓虹灯铺在这座城市之上,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让苏烁棉飘忽的好似做梦,而这一切却又真实的不得了。
不远处的立交桥是苏烁棉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大学时期她经常会和应涟如坐车从那条立交桥的一头到另一头,只为了去吃对面小巷子里的炒粉和糖丸。
她把手掌按在放在玻璃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不是A市,这就是她曾经生活了好几年的新菱城,无论再盯着多久都是那座她熟悉的新菱城。
玻璃上倒映着苏烁棉穿着病号服的纤瘦身材,大大的病号服套在她的身上,乌黑柔软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肩膀上。
她缓缓地回头,对上应涟如震惊担忧的眼神和一旁本应该出现在游戏里的顾桨,心跳的和打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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